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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身世之谜

“你说,楚茉莉是不是每次都会把你的男朋友抢走?”殷戈鸣问。

秦诗琪的手被他重新握住,挣了一下没挣扎得开,也就放弃了自己的举动。

“我不知道,以前我也没有空和男生们谈恋爱,所以她有没有抢走,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其实,她长得又不差,追求者也不少,有必要抢我的吗?”

“那不同,追她的是次一等。”

秦诗琪白他一眼:“又不是货品,还次等货呢!”

“我想,久而久之,楚茉莉大概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凡是你的追求者,都要抢过去。陆一飞就是这样倒霉的吧?”

“是吗?”秦诗琪茫然。

“当然,也是他自己立场不坚定。换成是我,再怎么投怀送抱都没用。”

秦诗琪失笑:“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两句话不到,就要急着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殷戈鸣也跟着笑了起来:“近墨者黑啊,跟俊珹在一起呆得久了,潜移默化。”

“嗯,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也许阿彩和雪莉只是偶然碰上的,也不可知。”秦诗琪不安地强调了一句。

“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她们会在一起,想必是因为楚茉莉勾搭上了田中次郎,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牵上线的,但应该不会错。”

“但是……”秦诗琪怀疑地掀眉。

田中次郎和楚茉莉,似乎八竿子打不着一边,怎么会搅和在一起呢?她宁可相信,是阿彩无意中与楚茉莉遇在一起,这样的机率,也要高上那么一点点吧?

“这女人狡猾得像狐狸一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出什么牌!”殷戈鸣把她的双手,紧紧地合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小心地避开了点滴的针头,“别管她了,纯粹是浪费我们的好心情。”

秦诗琪“嗯”了一声,不安地问:“戈鸣,你不会是想要对付她吧?”

“把你的滥好心收起来,这次她是存心要你的命!”殷戈鸣恨恨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到底没敢用上力。

“我想她……”

“诗琪,别再替她辩解了,她害你害得还不够吗?”

“毕竟她也是……”秦诗琪还想辩护,“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在大学里,她一直对我都不错。”

“你还不清楚,她和你走得近,只是想要勾引那些追求你的男生!”殷戈鸣白了她一眼,难道是怀孕使她变得心软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毕竟算得上是……”

“看来,你交朋友的眼光,实在差得一塌糊涂!”殷戈鸣开玩笑似地嗔怪。秦诗琪想到他与邹饮恒始终不渝的友情,倒还真对自己的交友眼光,无比的鄙视。

“算了吧,这一次算是彻底和她决裂。”秦诗琪还是叹了客气。

“这个以后再说,看她的表现……”

他没有什么诚心地安慰了一句,楚茉莉对秦诗琪所做的一切,足够凌迟一万次!

秦诗琪松了口气,对他微微一笑,同意把闲杂人等,逐出他们的话题。

殷戈鸣看着她,很郑重地说:“诗琪,我会娶你。”

“嗯!”秦诗琪点头。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掌心里的那双小手,微闭着眼睛:“我知道你缺乏……认同感。那么,我对你再承诺一遍。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我都会一直珍惜着你,直到永远。”

秦诗琪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可是她没有手可以擦,所以只能拼命地眨动着眼睛,希望那些想要争先恐后夺路而出的泪,能够被她这样的动作逼回去。

“戈鸣……”她颤颤地说着,“我相信的,我相信你会的。”

“你也是。”殷戈鸣严肃地看着她。

秦诗琪的眼泪,终于滑落了两颗,脸上却带着笑:“是的,我也是,不管你是处于什么样的逆境,遭遇什么样的贫穷,身患什么样的疾病,带着什么样的忧愁,我都会始终在你的身边。”

“这些时候,你可以不在我的身边。”

“啊?”秦诗琪怔住。

“在我快乐、富裕、健康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殷戈鸣强调,“快点好起来,我们会是世界上最令人称羡的夫妻。”

秦诗琪回过神来:“大言不惭!”

“答应我,不管我过得好不好,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事实上,我从不怀疑,在我落魄的时候,你会在我的身边。”

像秦诗琪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可以共患难的一种。只怕,她不愿意与自己同富贵罢了。

“嗯,我会在你的身边。”秦诗琪同意,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想,我们会在一起。”

连同他们的宝宝。

他的承诺,温暖了她的心,一遍遍地熨烫着。

她的承诺,也一样。

几个人分工合作,忙得脚不踮地,每天都在医院碰头。唯有秦诗琪还蒙在鼓里,看到几个人来来往往,还以为公司的事情很忙。护士拔掉了点滴出去,秦诗琪一侧头,看到殷戈鸣人倒是坐在身边,可是一双眉,蹙得额头上成了一个“川”字。

手悄悄地伸出了被窝,就握住了他的手。

“戈鸣,你回公司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的,伍院长都说了,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公司的事,饮恒和俊珹能摆平,我的任务就是陪你。”殷戈鸣笑了笑,把握住她的手,“何况,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把公事交代完了。感谢网络时代,不必要朝九晚五地坐在办公室。”

秦诗琪吐了吐舌头:“那我还是睡着的好?”

殷戈鸣伸出手掌,抚着她的额发:“能够睡得着就多睡一会儿,还是要好好补补,好不容易被郁伯养成了大象,这下子又瘦成了尖嘴猴腮。”

“有这么恐怖吗?”秦诗琪故意嘟起了嘴,却被殷戈鸣用食指微微一点,便不好意思地了笑了起来,“本来还挖空心思想着减一减肥呢,现在可用不着了。”

“等着吧,有更多的东西等着喂到你的胃里去呢!”殷戈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啊……我觉得困了。”秦诗琪打了一个呵欠,“我一会儿就睡着了,你去做公事吧?”

殷戈鸣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忍不住俯身在她的鬓角落下了一个吻:“傻丫头,都说了没有什么公事!”

一个这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没有公事呢?

秦诗琪理解他善意的谎言,却只是握着他的手嘟哝:“我真的没有事,刚才看到饮恒在门口露了一下头,我想是有公事找你。”

殷戈鸣回过头去,果然看到邹饮恒在门口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心里顿时“咚咚”地跳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吧,我去隔壁做事,你有事叫一声。”

秦诗琪笑着点头,看他替自己掖紧了被角离开,忍不住绽开了一朵笑容。

头隐隐作痛,秦诗琪烦恼地用手指头拂了一下。

她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是由董芳菲来替自己输血,而不是其他人。但是,每次想要问,又总是问不出口。

也许,下次等董芳菲来的时候,单独问她吧。那个活泼娇憨的女孩,并不像给人的第一印象。

她的善良,是藏在刁蛮后面的。

隔着门,殷戈鸣和邹饮恒的声音,根本听不清。秦诗琪也没有试图去听他们的谈话,看着窗户映出来的蓝天白云,心里润润的。

一抹流云,便可以通往所有的春天。每一个春天里,都会有殷戈鸣温柔的双眸。

她想,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就是维系在殷戈鸣的身上。

过往种种,都已成昨日黄花。

她能记得的,就是他漾着笑意的眸子,温柔体贴的动作。

目光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钻石的光亮,一直透到了心口。

再次瞟向虚掩的房门,想像着殷戈鸣专注于公事的样子,忍不住悄悄地笑了起来。

其实,邹饮恒急于找殷戈鸣的,并不是公事。

“这是我查到的资料,这间慈济医院规模很小,所有的记录都还保持着手工的医疗卡。刘绾是以本名入住的,住院的时候,已经临产。”

殷戈鸣看着被影印下来的一叠医疗资料,其实也不过薄薄的几张。

“后来,她出院了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殷戈鸣含着自己都不能纾解的恐惧。

“她……产下诗琪——如果那个女婴是诗琪的话——以后,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好在她交了不少住院的押金,总算急救过来了。但是她醒来以后,却谁也不认识,又哭又笑。”

殷戈鸣睁大了眼睛,唯恐漏听了一个字。

“然后……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我刚刚查到了她被送去的地址,是一间规模不算大的疗养院,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院。”

殷戈鸣抿着唇,忽然抬头:“至少,她没有死,是吗?”

“当时确实没有,这座疗养院在十年前,毁于一场大火,至今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灾。”

“那……线索又断了?”殷戈鸣惊愕地把目光垂下来,看着手里的资料,哭笑不得。

“对,所以我暂时没有找到刘绾的下落。”邹饮恒叹息,“如果能够找到她,也许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有利于对诗琪病情的把握。”

殷戈鸣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地敲击着:“可以找幸存者查问一下,王绾的样子,长得和董烨应该十分肖似。”

“那可以拿董烨年轻时候的照片去查问,大概十几年前的。”邹饮恒点头,忽然又问,“俊珹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殷戈鸣脸色阴郁,“曾老夫人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难产而亡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里那个肿块,还是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低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