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大哥自是不会。”素兴顿了顿又道:“你讲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几人凑些钱买些食材,晚上做顿好吃的算是庆贺,这样也妥帖。”
素花也觉得这办法可行双手赞同,去寻了安喜等人,五人凑了一桌,又觉着卫一卫二虽然冷淡不合群,可他们出力也不少,还是得叫他们,免得他们心里也不舒服。
张文张生一直跟他们讨教,算是这些人里最亲近的,几人投出张生让他去请,他们回绝干脆不来,几人也不做勉强。
荣春秀说下两件事让铁汉去办,铁汉上心手脚也勤,一早出去直到天黑才归,素兴等人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倒是等的饥肠辘辘。
铁汉不知情况自己去厨房做些小吃食,却见锅上热着东西,掀开一看里面还炖着热菜,安喜从一旁冒出来在后拍了拍,铁汉回头便对上他的笑脸:“铁汉大哥你让我们好等!”
愣住的铁汉就见素兴素花等人一同围拢过来端着菜出去,张文张生摆开桌子,安喜挂起灯笼,不一时收拾完就等他入座。
“铁汉大哥请。”
几人在旁边立的笔直,好大的阵仗让他都发蒙了:“你们这是?”
“自是为你庆贺,这些都是大家给你准备的,别傻站了,快坐!”拉着让他坐下,铁汉心里淌过暖流,鼻尖发酸,瞧人要哭,安喜又道:“唉!你可不要太感动的落泪。”
“谁要落泪!”气氛被破,铁汉也收敛了情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安喜:“就你话多,让你们久等,赶紧坐下一起吃!”
融洽的气氛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温馨,轻浅的月色在此刻也黯淡下来,荣春秀在长廊上望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手下人一条心是好事,将来有事发生,各自都能扶上一把。
一晃过去好几日,今一早方府送来一封信,乃是宋玉环亲笔。
方明昭病情已压,能起身走动,另在过十日定下吉日给方安办足月酒,请着荣春秀这位大恩人到时候一定要到场,权做感谢。
荣春秀于方府大恩,本应是上宾对待,只叹方府老夫人眼界太小坏了关系。
收拢信笺放到一边,窗口信鸽扑闪,是萧翊的消息到了。
厚劲的笔锋如同他的人一般刚毅,果字如其人。
第一行写着赠的干粮方很有用,路过不便之地时能解急需,日后会在军中大力推行。
荣春秀嘴角弯起了笑,眼前突然浮现出他得到方子那日略有惊喜的面孔来,吓的她将手按在桌子上,敲了敲自己:“我莫不是疯了。”
揉了揉额角继续看去,他人虽在北疆,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钧定准备万全,让她不必担心,还问要带些什么。
荣春秀不自觉的要夸夸萧翊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需要北疆的药材,一个免费的白工送上了门。
托人运回来风险极大的,一次也不敢多拿,眼下时机合适,不用白不用,丝毫不客气的写到能运多少运多少。
不过诸事也不能全依仗萧翊,她在京都也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写罢将信塞入竹筒,望着鸽子远去,走到书架前拿起放在角落里的一个莲纹花样的盒子,喃喃道:“是时候去一趟方府了。”
分明已是初秋,却还如夏时热的发闷,方府门口见来者是荣春秀小跑着进去报信。
如今的方府由宋玉环领头,捏拢话语权仔细给府中上下紧了紧,气氛俨然一换,虽是严肃,还多了份生气。
此次荣春秀带了素花来,素兴性子沉稳规矩足,有时候要做些事不如素兴来的好。
出来前便交代她去和府里的丫鬟叙叙旧,在打听方府请了哪家人过来参加满月宴,问之前要做无意,她并不傻笨,自是能做好的。
宋玉环是高兴荣春秀来的,眼含热烈的笑意疾步着来:“春秀来了!”
荣春秀起身行礼,宋玉环拉着她的手赶忙道:“你我就不要这虚礼了,可是收到我的信了?”
“收到了。”又转头遣了素花出去:“这丫头听说我要来方府便要跟来,说是有个交好的姐妹在这儿,想去看她一眼。”
宋玉环笑道:“她是我从宋府带来的,她和素兴跟冬梅是顶好的交情,看来在你那过的不错,整个人都精神了。”
当初让她们去荣春秀那儿也是无奈之举,老夫人的手实在是太长,这两个丫头本心是不坏的,可到底走错了路,她不愿为难了她们,让两人出府也有警示的意味,如今在看她素花恢复了往日的脾性,宋玉环还是欣慰的。
挥手让冬梅去,两人得了允许嬉嬉笑笑的拉着手跨出了屋。
此刻荣春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小巧的手链,上头缀了三颗和田玉珠编的是一个平安扣:“东西不贵重,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这东西还真新鲜!”和田玉做吊坠,还未见过做手链的,三颗圆润的珠子大小一致,给方安戴正好,宋玉环欢喜的收拢在手心里翻看:“我代安儿谢过你这个干妈了。”
荣春秀送的是纯正的和田玉,其有美好之意,虽说东西不大,可品质是上乘的:“夫人可请个工匠在上头刻些字,日后也可做吊珠。”
“还是你想的周到。”将东西给下面的丫鬟让她们收好之后又道:“春秀,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方府连遭磨难,此番满月酒大办,算是冲喜,你做药铺人脉自是不可少的,我将你引荐给京都中的各位夫人,你看可好?”
“夫人为我费心,叫我情何以堪。”
“帖子我也送出去了,你要是不来我面上可挂不住,你忍心叫她们笑话我?”
宋玉环如今扬眉吐气,性子也强势起来,到底是贵门出来的嫡女,气度不差,荣春秀既是有心攀拢,便也不在推脱,点头应下。
“这就对了!”宋玉环可算了了一件心事,将九宫图案的请柬放在荣春秀的手心:“礼你已给了,只要人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