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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话;雅兰惨死

嫣然看见了宇飞。

此刻的宇飞浑身缠满纱布一种还被吊起在床的那头,鼻青脸肿紧闭的眼皮还有淤青,那样子完全跟之前不一样整个都变形了。

嫣然鼻子酸酸的难受得很,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默默不语走进病房看他的手也浮肿,手臂上也有些许伤痕那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唰唰的滚落下来。

药物的作用下宇飞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谁在哭,而且哭的声音很近,他吃力徐徐的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在宇飞的记忆里他已经忽略了来这里的时间,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想去记也不想去回忆。他在极力配合医生尽早治好自己身上的伤,所以没法分心去想其他。

当宇飞被哭声惊醒睁开眼后,他仿佛感觉到什么,动了动手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人。

对方貌似看穿宇飞的想法,主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柔的抚摸轻轻的抽噎,宇飞终于看见了这张熟悉的面孔。

“嫣然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宇飞的声音嘶哑再也没有了以往吸引人的磁性感,嫣然红着眼眶哽咽道:“刚刚到,你不想说话别说话。”

“没事,好多了。”

“嗯,咱们东市辖区派出所的老赵也来了,他想要你配合查清楚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怀疑是多宝琳公司下手谋害你……”

宇飞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那晚上发生的事……只是那道强光直接刺我眼,然后方向盘握不住车子撞向护栏……”嫣然专注认真的听宇飞讲,他却在这时停住陷入沉思偶尔抬起头说:“其他的真记不住了。”

“没事你慢慢想,现在想不起以后再想。”嫣然安慰宇飞。

老警察走了进来,眉头拧成川字眉,严肃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赵叔是我爸爸的朋友,这次来就是专门调查你出事问题的,宇飞你现在不想说,可以慢慢想回忆等你好转的时候再说。”

宇飞眨眼睛表示答复。

赵金成走进来,模样特别让人敬畏。

这赵金成就是嫣然刚刚提到的赵叔。这赵叔之所以慢半拍进来是刚才跟医生交流,细致了解了宇飞目前的情况。

宇飞身上最严重的伤是勒巴骨几处骨折,以及脚髁处粉粹性骨折。按照老赵多年侦破经验来看这次的摔伤事件,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不用提宇飞是怎么到大通县蛇谷的,单说一个人从高处摔下必定是头部受伤最严重,除非他有轻功才会在落地之后造成脚髁严重受伤。

但宇飞的伤势却存在极大的可疑点。

具主治医师讲,宇飞脚髁处不像是摔伤,以及勒巴骨的骨折也不像是自然摔伤,更像是外力所致。

也就是说有人用木棒狠命打得宇飞多处骨折,然后把半死不活的他拖进车里运到蛇谷扔掉。

本以为宇飞会就此死掉,可没想到大难不死的他居然会巧遇雅兰跟彼得的养女秀儿。

然后宇飞得救了。

主治医师讲,依照宇飞目前的伤势不适合挪动,也就是他只能在武川市治疗。

实际上,彼得最先找到的医生,是大通县医院的医生,当大通县医院调遣救护车去接危重病人宇飞之后,发现他的伤势远远超出了彼得描述的状况。

由此在没有家属的情况下,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协助下,县医院替代彼得联系了武川市医院最好的医生。

武川市医院的条件当然比大通县医院条件好。

宇飞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治疗,老赵跟嫣然轮番陪伴他无时不刻关注他的最新情况。

因为伤势严重老赵暂时封闭了找到宇飞的消息,对东市派出所的询问只是象征性的答复几句。

懂得起的都知道,这件事出得蹊跷。派出所的人从老赵的话里得知失踪的宇飞还活着,但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老赵来武川市的第五天,彼得家里出事了。

失踪的秀儿再次出现在村里,她失魂落魄披头散发打赤脚,衣服裤子也很脏。

彼得因为还没有回来。

村里人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没有谁去关注彼得家里的情况。

唯一能帮助的就是把彼得家喂养的两头种猪照顾好,在将来某一天他们家母猪接种自然是免费不收取费用的。

秀儿很疲劳大眼睛失去了以往的灵气,她这是徒步寻找哥哥失败而归。

饿得不行的秀儿路上什么都吃,土里的白萝卜,其他什么豆豆能吃的她都要尝一下,只要肚子里有东西不会感到太饿才有力气走路。

从彼得家去大通县二三十里的路程,愣是被秀儿走了一天一夜,去了大通县打听一下没有谁知道受伤大哥哥的情况,她只好顺原路返回。

却没想到这次叛逆私自出走,却让她跟养母雅兰阴阳相隔。

彼得是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他是听雅兰的话去了武川,然后在大通县逗留一天,错过了回家的时间,其目的就是想在大通县寻找秀儿。

秀儿回了家。

彼得是找不到的。

回家的秀儿还没有进屋就感觉到不对劲。

屋里太安静了,而且门口好像有人在看什么,还有人在说话议论。对了牛医生也在,秀儿急巴巴的跑过去。

有人看见秀儿大叫:“死女子你赶回来给你养母送终?”

“唉!可怜的雅兰。”

秀儿乍一听养母好像怎么了,惊得双腿打颤,浑身无力直奔里屋。

里屋,养母仰躺着,屋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恶臭味儿,床上特别凌乱好像被谁翻了一遍。

“妈……妈妈……你别吓我。”

秀儿踉踉跄跄进屋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伸手去抓雅兰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冰凉还僵硬。

这是死了多久遗体都冰凉了,四肢也僵硬了。

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传来:“造孽哦,可怜这丫头。”

“种猪那蹄子几乎踩穿了她的小腹,不死才怪。”

“唉,好臭……”

秀儿哭瘫在床边,她恨自己太任性执拗做事盲目没有头绪,才导致养母惨死。

养母惨死,养父在哪?

哭得眼泪汪汪的秀儿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移动膝盖面对门口围拢来的村民磕头说:“求求叔叔伯伯阿姨帮帮忙,帮我找养父,帮我阿娘更衣离床。”

“啧啧啧,这咋办。”村民心善良的还是多,虽然感到十分为难却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悄声商量着,接下来就有几个年长的女人领头走出来,去帮忙死人离床。

死人必须离床,要不然她去了阴曹地府还得背床受刑。

看人把养母僵硬的身子扶起,有人想办法给她换干净衣裳,秀儿再次大哭几乎哭昏过去。

就像有某一种预兆。

在大通县找秀儿的彼得,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喊他名字的声音像极了雅兰。

彼得一个转身,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