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热泪盈眶,“太子殿下飒爽英姿,运筹帷幄,决胜手掌间,此一战我漠北大军军心大定,善!”
凤云霁垂着眼,平静答道:“胡狄很快会卷土重来。”
果然,天将一亮,一只绑着纸信的箭,被深深了城墙头上。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风衍太子果然风姿卓约,你的妃子要是不要?
近处的将军们看到这样的大吃了一惊。
众所周知,打从立太子时,叶氏已败落。太子东宫,就仅有一位妃子,那就是太子妃。
太子妃远在京都是什么时候被胡狄抓去了?
凤云霁很快替他们解了惑,“太子妃南下赈灾,现已在回京路上。对方抓去的人,是叶氏女。”
叶氏女,太子还是凌王,的确娶了一位侧妃。
“叶氏女,亦是罪臣之女,不必理会。”
漠北城墙上沉寂了一瞬,太子已转身,踏下城墙。
……
城下远处,胡狄大营内。
年轻的海陵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穿着胡裙,打扮精致的女人,不悦道:“你确定风衍太子会因你而妥协退让?”
精致的女人垂落在面颊旁的细辩,似看不到海陵王的不高兴,风情妩媚地勾着装着奶酒的杯子,“大王何必到跟前来说话。”
海陵王面色阴沉了下去,“你们风衍人最狡猾了,女人都似你这般抛信弃义?”
话虽如此,他还是走到了女人跟前,坐了下去。
这个一身胡女打扮的女人,正是叶氏女叶昕怡。
她将奶酒往前推了推,推到了海陵王面前,适才眯起眼,阴沉沉道:“大王何必拿话来羞辱妾?汉人有一句叫:嫁鸡随鸡,嫁狗随鸡,妾既已是大王的人了,万事皆要为大王考虑,大王好妾才会好。”
“是吗?”海陵王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高兴。
他虽然年轻,却已统领四部,见识过太多阴谋诡计,天生又是一副多疑的性子。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女人,但他必须得承认,这个女人很美,身子很软,他与胡女有太多不同,令他着迷。
“是。”叶昕怡答得笃定,“妾不是已经替大王把风衍太子引来了漠北。若他死在了这里,整个风衍国还不是大王的囊中之物?”
闻言,海陵王终于执起案上的奶酒,一口闷下,“好,就信你这一次。这次若能斩下风衍太子项上人头,本王便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叶昕怡微微一笑,垂下脸。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一记冷笑。
最尊贵的女人,她并不稀罕。
但,爱而不得,她宁愿毁掉,不会成全别人。
凤云霁,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活着的时候,我得不到你,那便亲手送你去吧。还有江晴容那个贱人,都等着吧。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一回,没道理让她再将前世的苦痛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结局,不是她的结局。
从凤云霁收到密信,踏入漠北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堵对了。即便叶氏没落,她于凤云霁来说,还是不同的。
哪怕他嘴上多厌恶她,却还是讲旧情的。
两世为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她绝不认输。
“大王,妾这便去准备了,妾等着大王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