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深将我抱得越来越紧,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我,这瞬间,我甚至觉得我是他的全世界。
“以后不要再说那个字,永远,永远不要说!”他声音充满悲伤。
我心像被什么攥紧,他害怕再失去,他已经不能再承受这个‘死’字。
“对不起。”我哽着声音道歉。
他吻上我的眉,我的眼,“不要,不要对不起,遥遥,这辈子,无论如何你必须在我身边,我不许你生另外的想法,不许,绝对不许。”
我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似乎是眼泪的味道,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指腹下一片湿润,我不知道是刚才的水,还是沾上了我的眼泪。
他对我的感情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吗?已经到了无法分离的地步了吗?
不管未来如何,这一刻我想跟着他一起沉沦!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扶着站了起来,“不能这样,先清理额头的伤。”
我膝盖特别疼,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他身上,我挣开他的手,抱住他,主动去吻他。
“别闹了遥遥,先把澡洗完,你不能着凉。”
他重新开了水,待温度合适后,让我坐在椅子上,将在本身上的沐浴露一点一点清洗干净,到最后似乎变了味道……
霍霆深真的是个高手,我虚脱般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亲了下我唇角,哑着嗓音问,“现在满足了吗?”
我没有说话,我才不是欲求不满就在这里发泄情绪的女人。
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当伴侣间出现矛盾,产生问题的时候,没有是上船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那只是次数不到。
粗暴又直接的方式,会得到圆满解决。
霍霆深将我抱到房间后,又帮我把衣服穿上,我搂着他的腰,小声问,“你不需要解决的吗?”
他声音平稳的说,“不用,你身上的伤要紧。”
“那会不会憋坏?”
想着刚才浴室里他做了什么,我脸红心跳得快,既然我身上的伤要紧,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帮我?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不会,你不用担心我,等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他说得这么轻巧,我扭开头,不让他看我到我发烫的脸。
“我先去拿医药箱。”
直到他在清理我额头的伤口时,我才隐隐觉得那里伤得不轻,棉签清理时,每一下都特别疼,他还一根一根的换着棉签。
“从明天开始,我帮你洗澡。”
“不要!”我想也不想立马拒绝。
霍霆深顿了一下,似乎知道我拒绝得这么快的原因,忍不住笑了,“如果你不想在浴室,我可以在别的地方。”
“霍霆深!”
“你看,生活这么有滋有味,放弃多亏,是不是?”
“……”
“所以,以后再也不许有那种念头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心虚的,小声的回他。
额头上的伤口清理好后,他又看了看膝盖,那里倒是没有出血,只是按压时骨头位置很疼,霍霆深用药油轻轻的帮我按摩起来,“如果你在家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只要你不觉得无聊,我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带上你。”
我胸腔里被各式各样的情绪充满,感动,无奈,酸涩,苦涩……,“不用了,我在家里呆着可以的。”
“遥遥……”
“我没事,我刚才在里面说的话,就是摔得太疼了,胡乱说话,你说得对,生活有滋有味,想不开的人实在太傻了,你去洗澡吧,不要又感冒了。”我推他往房间外走去,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湿的,刚才帮我洗澡的时候,水溅洒了他一身。
“好,我先去洗澡,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知道了。”
听着他那担心的话,我苦笑的回答他。
他进了浴室,我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这时,门铃响了,听到杨欣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遥儿,快开门。”
我一打开门,她立刻冲了进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她已经‘呯’的一声又将门关上,动作特别的快,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关上门,她便靠在门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大声说,“是我哥!”
“他怎么……”
我话还说完,门就被敲响,杨延在外面说,“杨欣!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不要开,不要开!”杨欣慌张不安的说,“我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
我握着杨欣的手,“我不会开门的,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就报警。”
“好,立刻报警!”杨欣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现在就报警!”
我立刻报了警,杨欣的手一直在发抖,杨延还在外面敲门,“欣欣,把门打开,我们认真聊聊。”
“杨延,我们报警了!”
“池遥,我想跟她谈谈,你劝劝她。”杨延这次没有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而是商量的口吻里透着点恳求,“不会耽搁太多时间,你可以跟她一起,我只想跟她说清楚。”
杨欣在我身边拼命摇头,“我不要跟他谈,我不想见到他。”
“欣儿不想跟你谈,杨延。”
外面的声音瞬间静下来,敲门声也停止了,我以为杨延走了的时候,又听见他说,“我会一直在门口,等到她愿意跟我谈为止!”
“哥,你到底想做什么?”杨欣一听他守在门口,情绪失控的朝外质问,“你放过我,放过我,行吗?就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谈谈我们的事……”
“我们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就当我死了,当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行吗?”
外面,杨延静默几秒才回答,“你先冷静冷静,我就在门口等你,你什么时候冷静好,什么时候开门!”
“我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
“怎么回事?”
霍霆深从房间那边走了出来,来到我身边时,沉着声音问,“外面是谁?”
“杨延,杨欣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