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在做什么?为什么画面又没了?】
【今天网络这么差?第二次了。】
【听对话,像是在烧烤?】
嗷呜人性化地叹了口气,为了直播间不被封,年纪轻轻它已经经历了太多。
“哎嘿。找到了。”时初从她的腰间发现了一个纹身。
还别说,这纹身还挺好看。
时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尖点在了纹身上。
微凉的指尖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嘴硬着不说,只是这小动作还是展现出了她怕痒的事实。
公主殿下也凑过来望了几眼,猛地看向方易闻:“这纹身怎么像是泣血阁的?”
“什么?”方易闻一惊,不由自主转过身,差点就看了个清楚明白,这才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次出声:“雅儿,能不能描下来给我看一下。”
既然方易闻都已经指名道姓要公主殿下动手了,时初可不会再将此事揽下,侧过头对着公主殿下浅浅一笑,往后退了半步:“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拿纸笔来。”这次公主殿下没有推脱,爽快地应下,对着时初招了招手。
时初自然没有纸笔可用来给她,急忙屁颠屁颠来到了林衍隽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给。”林衍隽从须弥袋中取出递给她,顺便压低了声音叮嘱:“公主殿下书画一绝。旁的什么都不会。”
“明白。”时初挑了下眉毛。
怎么着她当了这么多年社畜,这些藏在后面的话她也明白。
林衍隽是要她不要在公主殿下前班门弄斧,抢了她风头,万一弄巧成拙还要被公主殿下一顿嘲讽。
时初含笑从他手中接过,福了福身子,快步走回,交给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仔细观摩了一番,不多时便一丝不差地描摹了下来,对着时初扬了扬下巴,这才交给方易闻。
公主殿下的小动作时初看在眼里,兀自在一旁摸着下巴啧啧称奇,继续打量那个胎记姑娘。
“你这胎记是真的还是假的?”
胎记姑娘咬唇不理。
“你皮肤挺白的,用的什么?”
时初孜孜不倦地发问,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答案,但就是执着地发问,颇有一种唐僧的趋势。
胎记姑娘继续不为所动,但明显感觉到她情绪在波动。
时初从头往下看,看见腰间忍不住上手戳了一下。
“你这腰间有赘肉啊。需要好好练一下。”时初持续评论:“大腿这儿也是,你看看这肉,都松弛了。”
左一句右一句,就像苍蝇在耳边飞舞,不远处的公主殿下听得都有些烦躁:“你干什么呢?话什么那么多?让不让人好好看了。”
“哎,不多不多。这是策略你知道不?她只要一天不说真话,我就烦她一天。终有一天,她会被我,烦,死。”时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着胎记姑娘展颜一笑。
胎记姑娘咬牙忍下,在心中将时初已经碎尸万段。
时初笑得格外灿烂,又弯腰捡起了方才落下的藤条,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她的肌肤。
方才就发现她怕痒,要攻破她的心理防线,看样子得加重一下物理输出。
时初冷笑一声,将她脚上的鞋子都一并去了,右手拿着藤条挠她脚心,嘴上更是不停。
“你是谁?”
“我凭什么回答你!”胎记姑娘努力用愤怒克制住脚心传来的痒意,吼完之后咬紧嘴唇。
如同蚂蚁爬过的感觉一阵接一阵,让她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那……我是谁?”时初就如同逗老鼠的猫儿,不忧不急地问着。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谁,你也不知道啊。”时初依旧一脸无辜。
林衍隽深吸了一口气,这番没营养的对话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如此想着,干脆使了禁音术。
公主殿下和他自己都不会听到这一段碎碎念。
施完法术,林衍隽不由自主地歪了下头,低声嘀咕了一句:“哎?那我方才为什么不用?”
好在其他几人都没注意他,没让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崩于一旦。
但看直播的粉丝们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禁音术这算是中阶法术了。一时没有想到也是正常。】
【傻大个的人设这下是立稳了。】
粉丝们一边吐槽着一边磕着瓜子看时初逗弄胎记姑娘。
“不说啊?不说就不说咯。”时初歪着头,继续挠着,挠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柜子,小柜子?你再分一根藤蔓出来。”
木柜子怔了一下,发现时初真的是在喊它,才闻言照做,配合时初左右开弓。
时初见胎记姑娘已经忍出了一头汗,更是起劲,不断找着她最难忍的地方。
尝试了好几个位置,胎记姑娘浑身猛地一抖。
“哎呀,你居然脖子那儿最怕痒?”时初露出了恶劣的笑容,挥了挥手,木柜子便收回了自己的藤蔓,她也停了动作不再用藤蔓,而是亲自走到了她身边,凑近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既然怕痒,那就……”时初呵气如兰,微微侧过头,对着她的脖子呼了一口气。
“啊呀……”胎记姑娘怪叫了一声,面露红晕。
“说,还是不说呀?”时初绕回她的面前,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说,我们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胎记姑娘见她过来,竟是猛地啐了她一口唾沫。
时初猝不及防,抬手抹去,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时初不顾形象地也啐了回去,竟是留意到自己口水中有血丝,顿时皱起了眉头。
牙龈出血了?还是方才磕到牙了?
就在时初怀疑人生的时候,方易闻这边看了半天总算是有所发现,林衍隽急忙将时初拉了过来。
“这不是泣血阁的。”方易闻低声说着。
“要是是泣血阁的,你也不会承认。”时初心里嘀咕了一句,但面上还是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从何判断?”
“泣血阁的纹身中,没有这几笔。”方易闻取过纸笔快速将泣血阁的纹身画了出来,并将两张纸叠在一起,透光可见不同。
时初眯着眼睛看着了一会儿,最终求助地看向林衍隽。
林衍隽点了点头表示方易闻没有说谎。
“那知道这伙儿人是什么来路吗?”林衍隽再次出声。
“一群假冒的。打着我们泣血阁的口号,那些因为实力低微,加入不了泣血阁的,不少都去了他们那儿。不过是三教九流之辈。就是人数多了些。”方易闻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时初看着他自豪的表情,忍不住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到。
同是恶人,相煎何太急啊。
不过,原来这古代就有这种模仿品牌来达到吸引客源的手段了?
时初胡思乱想着他事,但九阳和凌空子却是陷入了沉思,最终打破了沉默。
“小徒弟,你且将那两个纹身举起来。”九阳真君突然出声。
师父开口,时初自然乖乖照办,小心翼翼地借来了纹身,对光研究。
“纹身如此相似,又打着泣血阁的招牌。会不会我们记忆里的旁支,就是他们?”凌空子联想到之前看见的中山装男子,产生了疑问。
“很难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九阳不敢打包票,捋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无妨。不管真假,待我回去再将那中山装男子查个清楚。”时初早已下定决心要将他摁在地上摩擦一顿,然后交由法律制裁,故而此时那中山装男子究竟是泣血阁还是来自他处都不会影响她。
“好。”九阳和凌空子对视了一眼,对于时初的心性更是满意。
见时初研究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林衍隽趁公主殿下开口前出了声。
“那还需要从她嘴里再盘问出来点什么吗?”林衍隽这句话是对着时初而问。
时初眨了眨眼睛:“她是恶人?”
“恶人。”林衍隽点了点头。
“也是个普通人,没错吧?”时初再次确认。
“是。”林衍隽如实相告。
“也知道她来自何处了。不需要了。”时初摆了摆手,林衍隽当即抽剑打算斩杀以绝后患。
时初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拉住了林衍隽的手笔,凑到他耳边:“等等等等!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你想要查她身后的人?”林衍隽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时初真的会傻乎乎地涉险。
泣血阁他尚且还能以自己的能力维持面上的平和,又增加一个暗中的敌人,以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恐怕真的会捅出篓子。
“有你在嘛。别怂。”时初抿嘴一笑,在他耳边继续往下说:“你会不会什么追踪术?我们等等找个机会,让她自作聪明地跑掉。然后再跟上。事到如今,她肯定会找自己的上司来告知计划失败。”
林衍隽狐疑地看了一眼时初:“你方才的小狗?不能招了吗?”
“哎呀!我居然忘了!”时初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
“你们两个够了啊!当我们不存在?”公主殿下见两人说得起劲,却故意避开两人不由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