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赦奕殿的蚯老婆子给我带上来!”
杼匀嘶吼道。
“是,主后。”
殿门外的侍雌吓得猛一哆嗦,应声后疾步离开,主后虽然不好侍奉,但也极少生这么大的气,大概跟不久前离开的主君有关。
但隔着远,也没听清。
不一会儿,花鸦便带着蚯婆重新回到前殿,问道,“主后打算如何处置这该死的婆子?”
“死?岂能让她这么痛快,她害我跟燐儿分离,我能让她好过吗?把她的嘴巴给我掰开!我要亲手剪了那多余的舌头!”
杼匀怒道。
不要!不要啊!主后饶命!主后饶命啊——”
蚯婆跪地求饶。
“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主后说的话吗?还不快拿剪子来!”
花鸦冲着身侧的下等兽人道。
“是……”
小侍雌疾步而去。
“住口!”
心浮气躁的杼匀,一个字都不想听,无奈剪子还没取来,就算花鸦捂住婆子的嘴巴,她依然能发出嗯嗯啊啊的烦人声音。
“啊——”
花鸦的手被蚯婆咬了一口,疼得大叫一声。
趁间隙,蚯婆连滚带爬地扑向杼匀,并急忙替自己求情,“主后息怒,不要剪我舌头,我再也不说胡话了,我能说有用的话,我能说有用的……”
“死老婆子,胆敢咬我,看我不拔光你的牙!”
花鸦火冒三丈。
“来了,剪子取来了……”
小侍雌带着剪子小跑而来。
“不要!不要!主后,求你饶了我,我真的有用!不要剪我舌头!我真的能说有用的话!我是赦奕殿资格最老的婆子,我见过所有来赦奕殿的兽人,听过各种消息,我还是赦奕殿最了解主君大人的兽人,主后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主后,不要剪我舌头……”
蚯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花鸦接过剪子,递向杼匀,并对蚯婆呵斥道,“你这该死的婆子,害惨了主后,主后今日定不饶你,剪你舌头是轻了的!”
然而蚯婆这么一喊,倒是让杼匀联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杼匀示意花鸦后退,同时上下打量蚯婆,“那你觉得何为有用的话。”
“……”
蚯婆愣了愣。
“死婆子,主后再问你话呢!”
花鸦不耐烦地吼道。
蚯婆自然知道这是主后再给自己机会,但吸取清晨“好心办坏事”的教训,蚯婆不敢再胡言。
蚯婆深思熟虑之后,开口道,“有件事,赦奕殿外的兽人们都不知道,主后一定感兴趣,其实主君大人他……”
“死老婆子你卖什么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花鸦催促道。
“此事不可声张,只能同主后一人说。”
蚯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瞥了一眼花鸦,气得花鸦火冒十丈,这是几个意思,这婆子是在求饶好嘛,怎么还得寸进尺了呢?!
“此事事关重大。”
蚯婆又补了一句。
“你……”
花鸦气不打一出来,这该死的婆子,摆明了是想借机表现,在主后面前讨个好,夺她锦系殿大管家的位置!
“花鸦,退下。”
主后发话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