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陶神医掏出了一张地契,“大师姐,这是师弟和陶家人特意为您准备的宅子,您瞅一眼,合不合眼缘。”
一出手,就是一栋房子。
若不是看陶神医对沈云澜那般毕恭毕敬的模样,沈德春简直很难不往风花雪月上想。
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再看沈云澜司空见惯的样子,又不由在心底喷出一口老血。
若是寻常人,看到那些贺礼只怕都晕了头,她怎么半点不在意?
心中不解,然而沈德春又对捏着地契皱眉的沈云澜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谢谢陶神医?”
沈云澜没反应,陶神医却立时不悦。
“沈大人,您这话说的不妥。”陶神医正色纠正他,“为大师姐做点什么不过是我等的本分,若是叫大师姐说谢,这就是折煞了我们。”
沈德春面皮涨红,惭愧的点头称是。
多吃不少盐,沈老夫人相对镇定许多,请陶神医上座。
陶神医却不肯,“我来送了贺礼,只是为了尽一份自己的心意。大师姐,不给您添麻烦,我这就走了。”
沈老夫人多了些着急,“您不能走,这怎么能走呢!”
这话可是沈老夫人的心声。
陶家一脉低调,几乎鲜少和人交好,沈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至多也是远远的看过陶神医一眼。
可到底是沈家要发达,老了居然能亲眼见到陶神医主动跟自家交好。
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多大的资本,怎么能轻易放陶神医离开?
沈云澜对老夫人的急切心知肚明。
她却故意道,“你若没什么事的话,走了也成,反正这里也没办法招待你用膳。”
她说的冷淡,陶神医却笑眯眯的一点都不介意,还十分客气的跟她作揖,“叨扰大师姐了,那我们这就走了。”
陶神医真要走!
沈老夫人着急了,“怎么没办法招待用膳?”
“云澜,陶神医听你的,你快让他留下!”
“当然没办法用膳。”沈云澜反问,“祖母和爹不是要花银子买走天香楼的大厨吗?厨子都没有了,谁来做饭?”
沈老夫人急死了,“谁说要买走大厨了?”
沈云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意味十分明显,不就是你们吗?
沈老夫人,“……”
“是你爹糊涂!”她断然改了口风,“那天香楼的大厨既然是你请来的,自然也该你用。德春,瞧你把孩子吓得,还不快跟云澜好好说说,你不是那意思。”
沈德春张口结舌,他要说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可若不说?
沈云澜已经在催促陶神医他们了,“采芙,去松松他们。”
沈德春心中一急,连忙道,“云澜,爹不是那意思。那大厨是你请的,自然该你用。”
“哦。”沈云澜方才应了声,“那马夫人那边呢?”
“不管她!”沈德春心中恨死马玉姣了,要不是她挖空心思又把他支使过来,今日也没这事儿了!
“不管怎么能行?”沈云澜这会儿倒是松口了,“陶神医听到没有?我爹要买走我花银子请来的大厨,今日真不能招待你们,就不留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