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点点头:“辛苦。”
陈丹东喝了一口,就要起身刑讯逼供,却被林文秋按住了肩膀:“时间有限,我亲自来。”
林文秋走到三人面前站定,竟没人同他对视。
“唉,何必呢,早些说出来,就不用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说这些话时,林文秋完全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神态。
三人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林文秋摇摇头:“说得夸张点,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说出实情,我既然能死而复生,自然能让你们生不如死。不对,到我手里,死绝对是一种奢望。”
“还不说?那我就一个一个过。”林文秋突然竖起手:“谁有刀。”
“接着。”安小龙扔来一把三棱军刺。
林文秋一把接住,在三人身上左看右看,最终选择了光头,手中军刺刷刷三下,光头从架子上跌了下来,一时间,浑身伤口全部崩裂,差点没疼晕过去。
林文秋将军刺往地上一插,抓住光头的肩胛骨,轻而易举往外拖去。
一道血路清晰标定出光头离去的轨迹。
“站住!”架子上两人异口同声:“我们发过誓,三人同生共死,要杀一起杀,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真他妈感人,可惜,这个也不能满足你们。”林文秋冷笑摇头:“娇娇,出来牵狗。”
“嗳。”陈娇娇带着一抹火红,跑出囚室。
来到地面,将光头往地上一扔,那货四仰八叉看着星空,还喃喃自语:“月朗星稀,好美,死有什么好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林文秋笑着蹲下身子,骈指戳在他的膻中穴上。
刚开始并无异样,但是很快,光头便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紧接着,又有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在骨头上走,舔骨噬髓,灵魂出窍。
光头开始在地上打滚,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用头撞地,用双手抓脸抓脖子,所剩无几的力气依然在脸上脖子上留下道道血痕。
不过三分钟,光头一把抱住林文秋的脚脖子,嘶哑着哀求:“杀了我,杀了我!”
“死都不怕,还替谁保守秘密?”
“我说,我都说……”
光头说了自己的组织和一个人名,这时,陈娇娇牵来一只如同牛犊一般高大的藏獒,藏獒吼声如雷,光头立刻昏死过去。
林文秋只身下到囚室,架子上两个人用血红的眼睛瞪视林文秋,异口同声道:“我们兄弟呢!”
“刚才你们应该听见了啊,一只那么大的狗,都不知道够不够一顿。”
“你这个魔鬼!”
“笑话,你们不择手段弄死我就是天经地义,我血腥反击就成了嗜血魔鬼了?”
“秋哥,少跟他们废话。”陈丹东将一只虾尾抛入口中:“麻利点,黑狮一顿至少吃两个成年人呢!”
“哦。”林文秋如法炮制,将其中一个提溜出去,那家伙一路上徒劳地挣扎着,到了地面,看到一只大狗在舔舐地上的血渍,吓得体如筛糠。
“最后的机会,说出来,死的轻松点,说不定,给你留个全尸。”
“我……我兄弟呢?”
“在狗肚子里。”
“我……我说,我不要变成狗粮。”曾经的彪形恶汉如同一摊烂泥。
“说,我听着。”
两人口供一模一样,林文秋深信不疑。
“陈定邦?”陈丹东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皱起了眉头。
陈娇娇道:“他是陈胜帮话事人陈定坤的弟弟。”
“话事人?”林文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就是老大。”安小龙解释道。
陈丹东道:“这件事怎么会扯上陈胜帮?陈定坤跟爸爸虽未交好,也未交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陈娇娇道:“我倒是听说这个陈定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总是喜欢给哥哥惹事,说不定这件事他哥哥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得上门问问,你们谁知道地方?”
“秋哥,我陪你去。”陈丹东毫不犹豫道。
“好,到时候,你就留在外面,我想陈定坤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陈丹东未置可否,提出一个要求:“秋哥,我觉得这事儿应该知会一下我爸。”
“我这是上门讨说法,陈叔不会反对吧。”
“放心,我爸除了好色,还贼护短。”
“随便你吧,反正我去意已决。”
“哥,我也去。”安小龙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来。
“林大哥,还有我。”陈娇娇道。
“娇娇跟着大东,小龙和我一起,出发。”
在午夜的星空下,一辆迈凯轮,一辆悍马,直奔大屿山。
悍马的后排,三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叠在一起,他们都被反剪绑着,其实,即便不绑,也没有逃跑的力气。
不过,虽然劫后余生,一个个也是面无人色,他们知道,林文秋不杀他们,他们几个叛徒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