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
太子妃也懵了一瞬,本能地抱起宝宝要哄他。
弘晳太伤了,鼻尖闻着蚕豆宝宝散发出的香气,看着它们一个个油光满面地躺在盘中,哭得更凶。
“呜呜呜哇哇哇,蚕豆宝宝没了。”
弘晳撅着屁股要从太子妃怀里下,嚷嚷着要皇玛法。
胤礽脱而出问他:“为什么要皇玛法?”
“皇玛法,拂拂,揍阿玛!”
声说完,弘晳跌跌撞撞泪奔而去,不理胤礽了。
胤礽挠了挠头:“哎?这和想象中不一样!”
太子妃哄着哭闹的宝宝,弘晳一直嚎着要玛法。
这个时辰,康熙正打算招幸妃嫔,乾清宫太监魏珠蹭蹭小跑而,低声禀告:“皇上,毓庆宫了嬷嬷,道是皇太孙哭着要见皇上,说要乾清宫找您。”
康熙一听皇孙要,立即打消了招幸妃嫔的想法:“去接他,还愣着做什么?”
魏珠忙领命而去,没多久,便瞧见太子妃抱着的弘晳而,宝宝抽泣着,眼角还挂着两行泪痕,两只爪爪攀在他额娘肩上,一抽一抽地好不可怜。
太子坠在身后,一边与魏珠絮絮叨叨,一边问他:“说孤这育有错吗?”
魏珠:额……
“太子殿下,奴才没接触过孩子,奴才也不知道。”
没有给胤礽答案,闹得他有些灰溜溜的。
而弘晳,瞧见康熙,满脸委屈又哭了起,鹅鹅鹅哭着要玛法抱抱。
康熙惊道:“这是怎么了?!”
“莫哭了,皇玛法在,是阿玛打了,还是阿玛欺负了?再嚎下去,得伤了嗓子了。”
康熙伸抱过孙子,太子妃俯身行一礼便退到之后。
焦急地悄悄拉了拉胤礽,示意他说些什么救救场。
胤礽摸了摸鼻子,还挺辜。
“孤也不知道弘晳为什么哭,”胤礽小声嘀咕:“按理说,孤应该会他自己动丰衣足食。难道是因为孩子太小,分不清活物与植物之分?哎,一听汗阿玛那话,知道他的态度了,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认定了不是孤打了孩子,是孤欺负了孩子,有了孙子忘了儿子,果然爱不在了,伤透孤。”
太子妃:“……”
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和儿子争宠的爷幼稚!
胤礽是真觉得里泛酸,对自己儿子都醋了起。
这边弘晳鹅鹅哭着对康熙告状:“阿玛把宝宝的蚕豆宝宝,烧熟了!”
胤礽趁机上前,对给弘晳拍背顺气的康熙说明原委。
瞧他眼巴巴的模样,还真是新阿玛上路,什么都不知道,连孩子的都摸不着。
还是康熙告诉弘晳:“不哭了,阿玛坏,朕帮揍他屁股。”
隔代孩子总是过多纵容,那会把孩子宠废的,胤礽脱而出道:“您不能这么育孩子。”
他坚决认为子应是父之责。
弘晳缩在康熙怀里,用后脑勺面对着胤礽。
康熙额头跳了跳:“烤鸭好吃吗?”
胤礽:“额……”
康熙又问:“忘了御花园里埋骨的唐老鸭?”
将一道菜给埋在御花园,过去这么多年,早成了周围花花草草的肥料。
“初唐老鸭给煮了,那还是家禽呢,多伤。如今蚕豆给煮了,弘晳伤,不能感同身受了?”
康熙作为过,稍一思索明白了弘晳伤的点儿,批评胤礽:“若要育儿子,该先会他分清什么是活物,什么是死物,弘晳将蚕豆视为宝宝,那在他眼中这东西是鲜活的,将宝宝给煮了,还要给他吃下肚去,说他伤不伤?”
有本事孩子吃自己种的东西,有本事别拟啊!
同理那么难吗?
“孩童的世界天真邪,能将唐老鸭视作儿子,弘晳怎么不能将蚕豆视为宝宝了?那句蚕豆宝宝,是的不?”
康熙斜眼瞥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知道朕初有多难吗?现在尝到朕初的滋味了吧!
声等候在一边的太子妃还是头一回听说“唐老鸭”的事儿,不由抬眸去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