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科声响冰寒,和平日中的温文尔雅判若二人。“你们都楞着干嘛,还不把她给我拖下去,掌嘴!”
几个粗使婆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一狠心把明燕硬脱下。这明燕,平日中最是乖张,仗着京都来的,可没少欺压他们,如今可找到复仇时了,有主子撑腰,他们还担忧什么?
京都?他们可不是京都的奴才,那太太也管不到这儿。
“公子,公子你不可以这样,我可是太太派遣来的人……”明燕一阵趔趄挣扎,高声的囔囔。
魏金科视线冰寒,不是她派遣来的,还不会这样嚣张吧。这样急不可耐又想对他下手了,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了么。
“带下去!”
粗使婆娘一瞧这打小瞧着长大的公子是动了真火了,忙把人拖下。
离的老远听见掌嘴的“嗙嗙”响音,随后便是一阵痛楚的“唔唔”音,魏金科轻轻合上眼。
都是给逼出来的狠呀!
富贵楼的酒席送来了,饭食都是好饭食,各色清鲜时蔬不差,乃至席面上还有蒸羚羊肉跟牛肉这样不常见的东西,可见对魏金科这桌酒席富贵楼是下了大工夫的。
酒水这玩意儿沈圆圆倒也不太会分辨,只是看着魏金科坐下便去拿酒壶,眉角微不可查的一蹙。
“魏大哥哥,咱在一块吃饭便蛮好,我瞧吃酒就拉倒。”
陆之焱二话不说从他手上劫走了酒壶。魏金科可不是个爱吃酒之人,乃至是戒酒的,今日显见是想借酒浇愁了。
“陆之焱,咱都中了,今日难的开心,一块吃两杯。”
瞧他那一副模样,哪儿是开心呀。
“魏大哥哥,不要由于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
沈圆圆也劝他。银宝的事儿不怨魏金科,着实是那明燕多事儿,以前她也是误解了。
“不,圆圆,你不明白的。”
魏金科痛楚的说:
“我这一生,怕是都要活在他们的阴影中,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他们还是不想放过我,我恨那。”
恨自己无能,年幼没法保护娘亲;恨家族冷漠,不愿为娘亲出头;恨那女的歹毒……他恨,却什么都作不了。
魏金科痛楚的合上眼。心在嘀血。
陆之焱一拍他的肩头,虽魏金科什么都没讲,可他已揣测到了。
“那便叫自己变强,你还年青。所有皆有可能。”
陆之焱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大夫君当以四海天下计,不要为那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绊住了脚,不便是一个奴才么,大不了卖了,你瞧你,至于么。”
这话讲的好不太气,瞬时便有一种睥睨四海天下的气魄,这是陆之焱不经意间外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