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我要去陪阿泽看星星了。

放心，我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

神爱世人，我不是神，我只爱你。

而你，要平安喜乐。——晋辞。】

沈妍紧攥着手机，眼泪几次落在屏幕上，连滑动屏幕都滑动不下去。

沈妍垂下头，手机屏幕迟迟没有灭掉。

沈妍转过头，望向窗外。

——在你和世人面前，我会选择什么？

——神爱世人，我不是神，我只爱你。

所以，他选择她。

沈妍将头发往后撩拨而去，心就像是窒息了一样，疼的她喘不上气。

眼泪不停的落下，好似要把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光。

最温柔的晋辞，去陪阿泽看星星了。

那她呢？

不要她了吗？

她终于明白先前在晋辞的朋友圈看到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爱你的人，总是时时刻刻挂念你，而不是口口声声讲大道理。

他知道夜路难走，酒太难喝，只想保护好你，让你平安。】

手边，忽然递过来纸巾。

沈妍抬眸，对视上顾闻霆泛着红血丝的双眸。

他也不好过。

不比沈妍差。

她难过流眼泪，就是在他的胸口上扎刀子。

可沈妍的第一句话，还是和晋辞有关。

“我没有老大了。”

她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后，眼泪不断。

顾闻霆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伸手轻轻攥住沈妍的掌心，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只有眼泪在掉，情绪在崩溃。

弟弟离开，对她来说已经是一大打击。

她好不容易从中走出来，替所有人报仇。

晋辞又离开了。

沈妍真想问问老天，还要捉弄她到什么时候。

“阿妍……”

顾闻霆轻轻抱住沈妍。

沈妍扑进顾闻霆的怀里，无声哭泣，最让人心疼。

晋辞不在了。

那个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放下刀子，不染一身血腥的人不在了。

那个一在她出任务就帮她二次检查行囊，随时在监控室盯着她一举一动的人不在了。

那个把毕生所有温柔都给她的人不在了。

如果可以，他和她告别那天，她一定好好抱抱他。

可是，没有如果。

“别哭了，晋辞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顾闻霆垂下眼睑，第一次，不想和晋辞计较。

“阿妍，好好生活，好好爱这个世界。”

“因为你身上承担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沈泽、晋辞、爷爷……妈妈。”

顾闻霆指腹在她脸庞轻轻摩挲着，“要坚强点儿，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