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胺超标？”

方婷仔细琢磨了一番，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记得多巴胺好像是人体中一种负责调动快乐情绪的神秘物质。

他这个超标，是不是说郑晓辉是像嗑药上瘾了一样乐死的？”

乐死的……

听到方婷所说的话，卫明一阵无语，无奈地将头偏了过去。

忽然，卫明神色一愣，那个在他上课时一直在教室最后排的少年于此时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脑袋刺痛、意识恍惚，卫明觉得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少年眼神莫名地看了卫明一眼，后轻语道：“普罗米修斯，埃庇米修斯。”

话说完之后，少年深深地看着卫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咯吱，咯吱……

有风自窗扉里吹了进来，使得会议室里凉爽了很多。

“老师，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一阵阵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意识恍然清醒眼前的景象于刹那间映入眼帘，方婷正焦急地摇晃着卫明的肩膀急声呼唤着。

卫明恢复清醒，汗已经浸透衣衫。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开了半步，摆手道：“我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精神不好。你跟吴阳刚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局里再整理下思路。”

“不行，上一次你就是劳累过度在警察学校都累倒了，这次你浑身都累的汗湿了，你再这样保不准会落下病根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真的没事。”

“你再这样不爱惜身体的话我就去报告汪局了！”

“……”

卫明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状态如今的确不稳定。

再者方婷要是真的将这事情告诉汪海的话，那依着汪海的性子肯定是强塞着也要批几张休假单给他。

卫明不再继续坚持下去。

恰至此时，一直趴在桌上的吴阳刚终于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红肿的双眼，站起身子道：“呦，你们都来了。”

“阳刚，你辛苦了，死亡鉴定书我看过了，郑晓辉确认他杀。接下来的重点我们要放在所有跟郑晓辉有过接触的医生上面，我相信从这个方面入手，肯定能够找到有用的线索。”

“我这就去跟重案队协调这个事情。”

“你都累的快晕倒了，这里交给吴大哥就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我来送你！”

卫明本想再交代几句，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方婷咋咋呼呼地给带了出去。

心中无奈，但方婷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特别调查组中，何钦的车开的是最快最好的；吴阳刚的车开的四平八稳就跟他执掌手术刀的特征一样；而至于方婷，她开车而已挺快的，但是却一点都不稳。

什么急速连续超车，什么急刹猛加油门之类的……

方婷开车真是随着她自己的性子，怎么爽快怎么来。

卫明庆幸自己早上吃了点东西垫肚，不然这一趟车程下来，怕是要把昨夜的苦水都给甩出来了。

二十分钟后，汽车到了卫明所在的小区门口。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开车开的酣畅淋漓的方婷才终于发现了卫明脸色的不对。

她吐了吐舌头连连道歉，后赶忙开了一瓶水递了过来。

卫明接过之后喝了几大口，才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