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勒死他已经是便宜他了，我们本想将他碎尸万段的！”

卫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他敲了敲桌子换了个话题，道：“行动计划呢？”

“计划？”

朱慧玲眼神忽现迷茫，后使劲摇了摇头，努力回忆道：“我们平时喜欢购买各种人形玩偶，便在家中随便挑了一对兔子玩偶悄悄潜入安澜小区，然后冲进廖繁家中将他撞倒在地，而后拿个绳子把他给勒死了！”

这一切作案过程听起来无比顺畅，但细究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顺畅过头了。

“胡彩儿十天前跳楼自杀，你们既然对廖繁心存杀意，那为何不在她离世的那几天就动手，而是拖了这么久一直等到今天？”

“刚开始天天有警察去廖繁那取证调查，我们为了不被人发现便于逃跑才选择了这一天。”

“巧的是这一天也有警察追查廖繁，并且就在你们前去廖繁家一个半小时前。”

“这……这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

卫明冷声道：“太多的巧合集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

瞥了眼朱慧玲逐渐惨白的脸色，卫明继续道：“今天上午周伟健刚刚殴打完廖繁没几分钟，你们就趁机冲进廖繁家中将他撞倒过后将他杀害。

对时间的精准把控完全不是你们这种初次犯事之人可以掌控的。

所以请告诉我，这个计划以及时间点的把控真的是你们自己策划的吗？”

“我……我不知道！”

朱慧玲双手紧抱着脑袋眼眸中尽是痛苦之色。

她努力回想，却好像是猛然间丢失了某段记忆一般神色极为痛苦。

卫明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眼神渐渐凌厉了起来。

跟我的推测果然一模一样！

卫明心中自语，后敲了敲桌子将朱慧玲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轻声道：“现在听我的，忘记所有仇恨忘记所有的一切，想想近些日子开心的日子，然后直接忽略掉胡彩儿死亡的事情，再去慢慢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忘记仇恨，开心的日子，特别的事情……”

朱慧玲恍然出神喃喃自语，后如同呓语般轻声出口道：“纸条，我们在胡彩儿死亡的当天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好像写着一行字！”

“慢慢去想，将眼睛之外的所有主动感观全部去掉，你慢慢的询问着自己，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字？”

“纸条，纸条，字……”

朱慧玲喃喃自语，后猛然睁开眼睛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纸条上写着什么了！”

“纸条上写着什么？”卫明似老友聊天般轻声问道。

朱慧玲胸膛急剧起伏，眼中忽现怒色大声道：“纸条上说，胡彩儿是我们最好的闺蜜，我们要去救她！”

朱慧玲脸色通红大口喘气，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在说过这句话后就身子一歪嘭咚一声倒在桌上昏了过去。

一番检查，她并没有事情，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由市局民警将她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治疗。

出了审讯室后，方婷便一直紧跟在卫明身边不断追问道：“卫老师，你刚才用的是催眠术吗？我感觉好神奇啊，能不能教教我？”

“哪有那么神奇的催眠术，只是简单的情绪引导方法罢了！”

卫明直直看向朱慧玲被送走的方向，道：“这对姐妹的精神有些异常，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们被人暗中施用了精神致幻的药物。将她们家里的东西都收集些样本回来进行化学检验，我相信一定会有让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