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牛羊顺的遗言

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最后事情没成，薛小银还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能力。

“当时，我就想到了薛明翼的这个能力转移到别人身上，或许会引来什么麻烦，只是没想到，这个麻烦来的这么快！”薛眠眠皱着眉头无奈地说，“我当时在牛大虎死亡现场看到的那个人，我只觉得他诡异，甚至一点都没有往这些事上想，我只当做是普通人犯案，抓住了也就断案了，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件事，归根结底，要怨也怨我这个身体，它怎么就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牛小柳？牛小柳就是普通人，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这个世界，什么也看不出来。”

“倒是让你可以结结实实地体会一把普通人类。”穆博涵说话时，他们已经又再次回到了滑雪场缆车附近。这么还拉着警戒线，有警察守着。

穆博涵不想被警察看见，于是拉着薛眠眠从另一边的楼梯走过去的。

薛眠眠品味着穆博涵的话，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以前她作为血花纹越理时，的确羡慕人类生活，她也耍了小性子变成了人类。但是，她变成的并不是普通人了，而是能利用自己身上血液驱使血花纹的岳家人，后来阴差阳错，她又变成了薛眠眠，八岁被带回薛家之后，就没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反倒是现在的牛小柳，还真就是她体验普通人的感觉的机会。

“穆博涵，你说我如果一辈子都变不会去，你会嫌弃现在的我吗？”

薛眠眠问完之后，等了很久，没等到穆博涵的回答。

“喂，穆博涵，你该不会是嫌弃吧？怎么吓得没声了？”她一边说一边抬头，忽然发现刚才还走在她前面的穆博涵不见了。

“穆博涵？”薛眠眠试探着喊了一声。

穆博涵还是没有回答她。

“穆博涵，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薛眠眠不确定地问。但是，环顾四周，在她肉眼可见的范围内，的确没有穆博涵的身影。

不仅是她的周围没有，通往上面缆车的楼梯前前后后的拐角也没有。

薛眠眠很快就冷静下来，放弃了把穆博涵喊出来的打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穆博涵对她，哦不，应该更准确地形容，是对薛眠眠巴心巴肺的，那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恨不得把心都掏给薛眠眠，更是连命都能豁出去的主。就凭穆博涵对薛眠眠的这一分心，他就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扔下薛眠眠的离开。

更何况，刚才穆博涵是走在她前面，两个人距离的不远，虽然这里算不上只有一条路，但是当时的地理位置，穆博涵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就藏到别的地方。

所以，岳礼心里已经差不多有数了。

这个就是冲她来的，故意布下得一个局。

岳礼不由地勾着唇冷笑了一下，她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谁能在她血花纹越理的头上动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时，有人在背后喊她的名字。

不，并不是喊她的名字，喊的是：“牛小柳。”

岳礼想着，既然她现在用了牛小柳的躯壳，自然就要好好地当牛小柳，暂时不要露出破绽。

她应声转身回头，并没有看到人。

“谁？”

“牛小柳。”声音从一个拐角墙角那边传过来的。

岳礼向前走了两步，终于看到在墙边直角拐角的位置有工作服的衣角露了出来。

“你是谁？”岳礼心中已经有了数，但是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

墙角那个人声音带着悲哀，无奈地说：“牛小柳，你连我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出来了吗？”

岳礼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牛小柳，她上哪里能听得出来。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给“牛小柳”回话的时间，已经开始开口说话了：“也不能怪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其实现在……”那个人顿了顿，才继续说，“其实现在就算你听的出来我声音，也不会往我身上联想了吧？因为我已经死了，死了好几天了。”

岳礼说：“你出来让我看看吧。”

她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她有种直觉，她是以牛小柳的身份说的，是牛小柳想要说的。

角落里的人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拒绝了“牛小柳”的要求。他说：“其实牛大虎死的时候，你已经看到我了。虽然可能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你当时看到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我的模样已经不是人的模样了，不想让你再看见，免得你以后半夜做噩梦。你胆子那么小，一定会害怕的。”

岳礼没有动，也没有接他的话。

但是，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牛羊顺了，被牛大虎放血而死的牛羊顺，在机缘巧合之下，借用了木偶人的身体，找牛大虎复仇。

但是岳礼很奇怪，牛羊顺来找牛小柳做什么？她虽然现在是牛小柳，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并没有从牛羊顺的身上感觉到杀气，至少牛羊顺布下这个局，并不是为了要牛小柳命的。

岳礼还没有继续往下想，牛羊顺已经自顾自地说：“小胖墩，我不是故意跑过来吓唬你的，实在是我死的太突然了，很多后事都没有交代。我和你从小就要好，从小到大，我有什么心里话都会找你说，你每次都陪在我身边不厌其烦地听我抱怨。我十一岁那年，差一点就被淹死了，也是你跳到河里去救了我，如果那一年没有你救我，我早就被河水淹死了。你平时那么担心怕事的一个人，竟然会跳河救我，还差一点搭上了你自己的命……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一直想找你报恩，但是你看，现在我死了，这欠你的恩情也没还上，甚至我死了之后，还跑来麻烦你！哎，我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下辈子再还给你吧……”

岳礼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是心里已经咋开了花：woc，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鬼说要下辈子报恩？这报恩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也不等他答话，牛羊顺就继续说：“小胖墩，其实这一次我来是想交代一些我的遗言的。我老家还有一个老母，她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她，我请你日后多帮我照看照看她。我的银行卡密码是68xx99，里面有我全部的存款，你取出来用来给我妈养老吧。别的我也没有什么了，我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现在死了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现在能回答你小时候问过的我的一个问题了。”

“我问过你什么？”岳礼被牛羊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弄得十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