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我问过你什么？

“不过，我现在能回答你小时候问过的我的一个问题了。”

岳礼好奇地问：“我小时候问过你什么？”

牛羊顺轻声地笑了一下，说：“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自己应该已经有答案了，这个世界上是存在鬼魂的，也存在你我曾经不相信的那种超能力的。”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岳礼对牛小柳小时候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究竟是谁继承了“夺魂换身”的血花纹能力。

如果当初不是她对薛明翼做了最后的裁决，“夺魂换身”的能力，也不会从薛明翼的身上彻底剥离，更不会到达这个新的人手中，让她一时间无法掌控。她当初明明是计划好要把“夺魂换身”的血花纹能力放到薛小银的身上的，她是超越一切合理存在后的血花纹，她想要做成的事，理论上说没有不成功的，根本不可能失败。

但是，转移“夺魂换身”能力到薛小银身上的这件事，最终还是失败了，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便宜了谁！

“是一个高人，他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我根本无法报仇，也根本无法跑过来和你交代后事。”

“他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怎样才能找到他？”

“小胖墩，你就不要问我这个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牛羊顺很有原则。他忽然换了个话题：“小胖墩，当初你跳下河里救了我之后，你和我说过，你经常看到有人跟着你，但是别人却看不到。当时，我以为你是胆小，被吓得胡言乱语了。现在想想，或许真的和你当时问过我的话一样，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

“等等，你说牛小柳……哦不，是我小时候落过水？”岳礼知道从牛羊顺的口中是没办法的知道“夺魂换身”的那个人的消息了，她忽然想起牛羊顺之前说过话的，像是抓住了什么。

“是的，你忘了？”牛羊顺觉得奇怪，“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得越来越胆小了。行吧，你原本也胆子小的和针别的，在外人眼里变化也不大。要不是我了解你，也不会发现你变得更加胆小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岳礼问。

“十年前，也就是我们十一岁时的事。”

岳礼现在才知道，牛羊顺和牛小柳竟然是同年生的，都是二十岁，两个人一般大，难怪关系更加亲密。牛羊顺口中的十一岁应该是虚岁的说法，按照周岁算，事发当时，两个人都是十岁。

牛羊顺也没多想，讲起来当时的事，显然对于当初牛小柳救了他这件事，他心里一直感激着。

“当初，我不小心滑到河里，是你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你还差点被水冲走，后来被人捞上来时都快没气了。幸好你还活着，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牛小柳身上缠绕了十多年的奇怪的黑气，可能就是那一次他落水之后出现的。这样的黑气是鬼魂身上的气息，当时在水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令牛小柳的身上缠上了这样的黑气。这样的黑气在普通人的身后，会让令他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他的胆子就更小了。他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之后，也曾经向外界求助过，但是大人不会把小孩子的浑话放在心上，他只能去问和他一样是小孩子的牛羊顺。

当然，那个时候的牛羊顺，不可能给他任何的答案。

但是，现在他站在他面前，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小胖墩，时间不早了，我要办的事也办完了，也该走了。”牛羊顺说，“我现在也没什么遗憾了，该交代的事也已经交代了，该见的人也见了，该报的仇也报了。无牵无挂，我要走了。”

岳礼说：“你死后和他人交易，得了木偶人之身，用木偶人之身杀人，你的魂魄会染上黑气，将变成带着怨恨的罪，会成为滋养别人的养料。牛羊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被人利用了！”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重要吗？不重要，我只是来复仇而已。别人利用我，能帮我复仇，我感激不尽。这场交易，我心甘情愿。小胖墩，我希望你以后都过得好好的，无灾无难，安享天年。”牛羊顺说在这里，十分不舍地说，“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

以后，我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牛羊顺！”岳礼喊他。

但是，在墙角直角拐角，已经没有工作服的衣角了。即使现在岳礼没有任何的特殊能力，她也知道，牛羊顺走了。

“哎……”岳礼无声地叹气。

忽然，有人喊她：“薛眠眠，你去哪里了？”

穆博涵正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满脸的慌张，一把将她抱住：“薛眠眠，你去哪里了？你刚才明明在我身后，你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薛眠眠现在还在牛小柳的身体里，圆滚滚胖乎乎的身体被穆博涵这么一抱住，格外地拥挤，憋得她喘不上起来。她下意识地推开了穆博涵，大口大口起喘气：“穆博涵，我怀疑你是想要勒死我。”

“我……我刚才被吓到了。你忽然消失，我太害怕了。”

岳礼倒是一脸淡定，回答他：“没什么事，我见到牛羊顺了。牛羊顺的确就是木偶人，也的确是他杀了牛大虎。牛羊顺嘴很紧，不管我怎么问那个把他变成木偶人的人的消息，他一个字都不说。现在没什么线索了，这个案子也算是有了结果。只是，这种案子，你们人类这边要怎么结案？”

穆博涵愣了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你

岳礼想了想，朝着穆博涵伸手。

穆博涵愣了一下，没明白岳礼想要什么东西。

岳礼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手机。”

穆博涵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双手捧着交到了岳礼的手里。

岳礼轻车熟路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另一边的电话就被接通了。岳礼说：“李智远，你来这边一趟。”

电话中的李智远愣了愣，忽然鬼叫了一声：“岳礼，你这是怎么了？”

穆博涵很诧异，原来除了他之外，李智远竟然也能听出来变成了牛小柳之后的岳礼声音。

李智远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岳礼和穆博涵面前，穆博涵显得很淡定，没有慌张。他现在已经对所有的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这一次，变得震惊的反而是李智远。

他一手举着没有挂断的手机，一手指着眼前的“牛小柳”，尖着嗓子怪叫着：“岳礼，你怎么变得这么圆这么胖！”

岳礼黑了脸。

任何一个女性，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圆自己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