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贡献。但可惜他做了汪派大将,抗战初期,他曾跟随汪精卫离开抗
战阵营,从事通敌的运动,不过到了一九四〇年他又与高宗武携“汪日密
约”逃出敌占区,并公之于世,算是反正归来。此后他曾任蒋介石的随从
秘书、《中央日报》总编辑等职,一九六八年在台湾退休。
台静农等人挽联
曾任台湾大学中文系主任的台静农的挽联是:
宗派开新,名垂宇宙丹青手;
园亭依旧,恸绝平生兄弟交。
上联说张大千,“名垂宇宙丹青手”的评价,张大千也是可以当之无愧
的。下联则是说他自己和死者的交情。这是典型的传统挽联写法,从平稳
中见功力。
刘太希的挽联是:
雄笔卷苍茫,丹青都带风云气;
双溪流日夜,猿鹤犹闻呜咽声。
“双溪”,地名,在台北市郊。张大千筑“摩耶精舍”于该地。刘太希,
江西人,和张大千同年,他曾历任辅仁大学、中央政治大学以及新加坡南
洋大学等多所大学教授,工书善诗。这副对联也是写得很有“诗味”的。
曾任国民党《中央日报》社长的胡健中的挽联是:
一室顿凄清,余笔犹浓,广陵散绝摩耶舍;
双溪共呜咽,高标永仰,合浦珠还御柳图。
胡健中旧藏有张大千业师清道人所绘的《御柳图》,抗战期间遗失,后
来张大千在香港觅购得回。这是下联最后一句的本事。
把张大千写成徐霞客
曹圣芬的挽联是:
五百年艺苑奇才,继往开来,着纸云烟新眼界;
几万里天涯行脚,探幽访胜,满怀忠悃系宗邦。
曹圣芬任国民党《中央日报》副社长兼总编辑时还未到四十岁,可谓少
年得志,但这副对联,却不能算是佳作。一、上下联都是对张大千的颂赞,
上联还过得去,虽然并无新意,用语尚算适当;下联的用语,就不怎么贴
切张大千的身份了。须知张大千的“几万里天涯行脚”,主要目的并不是
“探幽访胜”,而是作艺术活动的。在这里我们可以拿“张大千治丧委员
会同人”送的那副挽联和它作个对比,那副挽联中提及张大千的“过葱岭,
越身毒”“理佛窟,发枯泉”等,都是把他的“天涯行脚”和“艺术活动”
联结起来的,这才是只能用于张大千而不能用于别人的联语。曹联的“几
万里天涯行脚,探幽访胜”则是把张大千写成大旅行家了,这样的联语用
于徐霞客(明代大旅行家)似乎还更恰当。二,“奇才”对“行脚”也欠
工整。
梅葆玖写的挽联
在许多挽张大千的对联中,有一副挽联颇为引人注意。这副挽联是梅葆
玖送的。
与先父最投契,重画梅兰见道义;
望北台而雪涕,春风料峭暗摩耶!
单从对联艺术着眼,这副对联是有欠工整的。“重画梅兰”与“春风料
峭”根本就不能对;“道义”对“摩耶”也很牵强。(“摩耶”是“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