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生活很理想,”她说,“我丈夫是夜班司机。我回到家时,他已经走了,而当他回到家时,我又不在家里。我们从来不会有任何争吵,生活很和谐。”
我以为她在说俏皮话。但不是,她的脸是严肃的。她说的正是她所想的。
为了说些什么话来打发时间,我便问她喜不喜欢电影。可她却回答说:
“很好,请您周四来找我。”
我还能怎么做呢?总不能告诉她,我并没有邀请她。这不礼貌。
于是我就去了。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这世上都有些多么奇怪的事啊!
我挽着她的手往前走。
“您,”我说,“如此迷人。”要知道那时应该说些什么的。
而她则回答说:
“我早就猜到这个了。”
“什么?”我感到很惊讶。
“关于你爱我这件事。”
她贸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甚至停了下来。
“谁?”我说,“也就是说爱谁?”我问。“总之,什么?”
而她如此高傲地回答说:
“不需要这样激动。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爱情总之是完全自然的现象。”
我瞪大眼睛,沉默了。但显然,我还是没有明白,她是个傻瓜。
而她与此同时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非常离谱,但又非常严肃地说:
“我们,”她说,“什么也不要对我的丈夫说。或许,随后,您的爱情会通过一定的方式来体现。您得同意,这很重要。”
我用双手抓住她:
“就这样,就这样。什么也不要说了。”
“我将会成为您不可触及的梦想。我将会修补您的内衣,和您一起读诗。您喜欢煎乳渣饼吗?我什么时候做煎乳渣饼给您吃。我们亲近彼此应该像幸福的梦一样。”
而我只是说: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坦白说,她的这一关于缝补的想法,对我来说,甚至可以这样讲,立刻抓住了我的心。我是个孤零零的人,生活没有条理,而这样的小太太,瞬间展示出了女人的关怀——这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很少见的。当然,她有些狂热地理解了我的恭维,但既然这产生了这样好的结果,比如要将我的衣柜整理有序,那么我只能是开心,并且感谢命运了。当然,我并不喜欢她,但(又是民间智慧!)长相好又不能当饭吃,更不用说身材了。告别时我亲吻了她的双手。随后,夜里,我仔细考虑了这一意外事件,甚至自己对自己笑了。在我的孤单的生活中只能是欢迎这样一位美妙女性的出现了。我想起了煎乳渣饼。要知道这还不错,甚至是相当好了。
我决定了,也就是说,一切都不错。于是平静下来了。
而第二天我下班回家,打开门——她坐在我的房间里,带来了面包干。
“我,”她说,“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了。对我用‘你’来称呼吧。”
“得了吧!我不配。”
“我,”她说,“已经批准了。”
真是见鬼了!但我完全不想这样。我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不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