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迟到,
闯进上帝的家门,
哭着,
吻上帝暴起青筋的手,
祈求:
“一颗星星,一定要有!”
赌咒:
“没有星星,绝不能忍受!”
然后,徘徊不停,
心中七上八下,
表面却很冷静。
还问别人:
“这下好了吧?
不害怕?
当真?!”
听我说!
既然星星们
被点燃了,
这说明——有人需要她们?
这说明——有必要
让每个黄昏
哪怕有一颗星
在屋顶上照耀?!
(1914)
尽管
像梅毒病人的鼻梁,街塌成了沟。
淫欲之河馋涎四溢,色情横流。
花园脱光了内衣,一叶不挂,
懒懒地躺在六月里,毫不知羞。
我走上广场,
把烧焦的市区
戴在头上,好像赤红的假发。
人们很害怕——从我嘴里冒出
一个没咀嚼好的呐喊,蹬着腿儿挣扎。
但人们不会骂我,不把我当罪人,
却把我当先知,用鲜花铺我的脚印。
这些塌鼻子的人全都承认:
我是他们的诗人。
我怕他们严厉的评判,像怕下等酒馆!
妓女们把我当作神圣,用手来抬,
抬过燃烧的房子——一片火海,
呈献给上帝,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上帝被我的小书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哪儿是语言,这是一团痉挛!
上帝夹着我的诗在天上东跑西颠,
气喘吁吁地找他的熟人去念。
(1914)
小提琴有点神经质地
小提琴神经质地求告,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