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景
安慰眼睛:
那受难而心安、麻木不仁的
十字架的
奴仆
同花街柳巷中
淫窟的
棺木
都被东方投入同一个火光熊熊的花瓶。
(1912)
你能吗?
我把一杯颜料泼出,
立即涂掉了日常生活的地图。
我只用小小一碟鱼冻,
能塑造大海突出的颧骨。
我细读调色板——这洋铁鱼,
明白了新诞生的嘴唇的呼吁。
你能吗?
难道你能用排水管作长笛,
吹一支
小夜曲?
(1913)
给你们尝尝!
一小时后,你们这批松弛下垂的油脂
将挨个儿离去,向空寂的街巷里流。
我把价值连城的词句尽情挥霍,
向你们敞开诗的百宝箱,毫无保留。
你,这位男人,白菜粘在胡子上,
不知是什么地方吃剩喝剩的菜汤;
你,这位女人,脸皮涂成了白墙,
恰像只牡蛎,在物品的贝壳里躲藏。
你们大伙儿围扑诗人心灵的蝴蝶,
真脏,有的穿套鞋,有的不穿套鞋,
这群兽性大发的人挤呀挤成了堆,
像一只一百个头的虱子翘着千条腿。
可是我这个粗鲁的匈奴,如果我
今天不愿矫揉造作,对你们迎合,
我就仰天大笑,欢乐地啐口唾沫,
直啐你们这一伙,——
我把价值连城的词句尽情挥霍。
(1913)
听我说!
听我说!
既然星星们被点燃了,
这说明——有人要这些废物?
这说明——有人需要她们?
这说明——有人称她们为珍珠?
他,拼命地跑,
冒着正午的滚滚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