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什么动静么?”谢凯问道。
“没有。房门关得紧,所以什么也没听见。”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轻微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高政解释了一句,随后命令外头的秘书道,“你赶快去给我把医生叫来。然后去通知夫人。啊,算了,还是先别说的好。尽量晚些告诉她吧。”
“这个秘书可靠么?”谢凯望着秘书离去的背影询问道。
“这个人和我是同乡,跟了我不少年了。”
“他会不会对小姐抱有什么幻想……”
“不会,绝对不会。他已有了未婚妻。那姑娘在老家,两人之间感情非常好。”
“这么说完全没有可能了,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但是,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说不定罪犯另有通道,我们没有发现。”
“要说通道,这个房间只有这扇门。事先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窗户上有铁围栏,墙和屋顶都没有机关暗门。只要把大门守好,就万无一失了。为此,我才特意挑选了这个房间来保护高小姐的。”谢凯说。
“这么说,你认为罪案根本不可能预防了。”高政脸上现出不满的神色。
“是的。”谢凯脸上现出一种怪的神色,“难以置信,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这结果。只有一种可能性会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能够接近高小姐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那,你是指我吧。”
“是的,是你。”
高政一脸莫名其妙:“你是说,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就是我?她的亲生父亲?你是在说认真的么?”
“你可以不屑一顾。因为我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个明明白白的结论。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暂时无能为力。”谢凯说。
“你怎么搞的?你说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高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凯,之后他把秘书叫了进来,命令道:“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您是指谢先生么?”
“是的,这个人疯了。竟然说我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简直莫名其妙。一刻也别让他多呆,立刻给我赶出去。”高政冷静地吩咐道。
“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凭什么这个态度?!”一旁的王彦不乐意了。
“不劳您费心。我们这就告辞了。”谢凯拽着王彦出了门。
谢凯想一个人好好静一下,他要把这一连串的案件仔仔细细地整理一遍。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重案组去做就可以了。对他来说,如今首当其冲的就是去查清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第一次是很像陈璞的人深夜潜入高家搬走了一个人——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背走的包裹里装的是人,而高家却没发现任何人失踪。
第二次,在有人把守的房间里轻而易举地杀死了高云江。此案只有一个嫌疑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然而,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父亲要杀死女儿的动机。
要将这两件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就一定要借助于某种力量。所有推论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结论。此外再无别的选择。但是这个结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谢凯暂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于是他只得用上了最后的一个法子——大海捞针。他和王彦各自化妆,到处转悠。有时转悠到街头,有时转悠到高家附近,也有时会守在那怪屋的周围。他找寻的目标就是很像陈璞的那个人。谢凯想,只要发现这个人,并悄悄地跟踪他,就不难找到他的隐居地,说不准还能一举揭开大秘密。除此之外,他也让信息科的人查找各个街道的监控,想找到那人冒牌的陈璞,当然收效甚微。
整整一周多的时间,他门就这样不停地忙碌着。不过万幸的是,有一天,谢凯终于发现了目标。那天他正在一家快餐店里吃晚饭,正撞见陈璞。他险些就要和他打招呼,终于又忍住了,随即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离开了座位。
也许是真的陈璞,也许不是。为了搞清,谢凯打电话到陈璞家。果然他在家里。不久,手机里就传来了陈璞的声音。谢凯与他聊了两句就回到了座位上,耐心地等待着那人用完晚餐。等那人走出了餐厅,谢凯发现他在繁华的街市上信步闲逛。谢凯并不打算立刻抓住他,因为他更想找到他的老巢,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