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是一起事故。有了方崇的案子，这次原择又死了。她感到恐惧，于是在警察跟前坚持说原择是被谋杀的，让警察仔细查一下。警方答应调查一下原择周围的人员，虽然这样，警方却不会投入大量精力，不过是走走形式，去大概调查一下而已。恐怕只是调查延长几天，早晚要以“事故死亡”来结案。的确，谢凯所持有的录音可以成为重新考虑案件性质的有力证据。可是，原择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发现了导致一氧化碳中毒的原因。

尽管如此，还有一个警方不容忽视的问题，那就是谢凯借给原择的录音u盘现在哪里？谢凯告诉警方录音的事情之后，警方重新对“事故”现场——别墅和原择的住宅以及公司的办公室等进行了仔细搜查，但是没有发现录音。警方一边敷衍了事，一边不得不按照谢凯的建议重新搜查。

下午，两名警察和谢凯一起找到了毛小菲。

“你去原泽那里，说了什么？”见到谢凯之后，毛小菲问，“自从你见了原择之后，他样子大变。你在方崇的事情上，大概和原择说了什么吧？”

“别说我了，你是不是也对原择说过什么呢？”谢凯问。

“说什么？什么也没有。”毛小菲拒绝回答。

“不会没有吧？”谢凯说道，“你刚才说原择变了。为什么？变成怎样了？”

毛小菲脸背过去，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谢凯说道：“真是怪事，那一天，原择为什么在前天晚上不约你到别墅去呢？”

毛小菲不解地看着谢凯。两个警察也用惊讶的目光投向谢凯。

“而且，为什么直到液化气燃尽之前，热水器还在继续烧？”

毛小菲一直盯着谢凯茫然疑惑的表情。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毛小菲有些激动地反问。

谢凯问原择为何前一天晚上没有邀约？其实毛小菲也在想这个问题。原择提前一天晚上就住在了别墅里，但是却约在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既然住在别墅里，提前一天晚上去不是也可以吗？她嘴上虽没说出来，可当时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和疑惑的。不过她觉得原择可能是有什么工作上的理由晚上不方便见面而已。可是在知道原择的死因之后，毛小菲后悔得痛不欲生。

谢凯问一旁的石光：“现场有原择工作用的资料，或者类似的东西吗？”

“没有！有关工作的资料什么也没有。”石光摇了摇头回答，随即看向毛小菲，“这样说来，确实奇怪啊！现场有一条项链，那或许打算送给毛小姐，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前一天晚上不喊你过去？在煞费苦心安排的别墅夜晚……”

“还有，为什么热水器一直开着？”谢凯打断他的话，再次说道：“那天晚上，热水器、浴缸的水龙头一直开着，发现原择死亡的时候，水已从浴缸里溢了出来……是这样吧？”

石光默默地点了点头。

“原择已经洗完澡，穿上睡袍准备休息。既然这样，还继续放水，他打算再次洗澡吗？”谢凯问。

“不，这仅仅是忘了关吧？比如刚洗完澡，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小憩的时候一氧化碳中毒，失去了知觉，结果因吸入高浓度的一氧化碳导致死亡。”石光说道。

谢凯说：“可是，如果不是忘了关掉，会怎么样呢？”

石光不解：“你这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忘了关的话——”

“结论很简单，还有一个人要洗澡。”谢凯说。

“你是说有客人要来？”

“是的，那样的话，大门就不会被锁上。”

“的确……”石光条件反射似的将视线投向毛小菲。

“不对！”毛小菲不由得惊叫起来，“我那天晚上没有去别墅！”

“知道，”谢凯笑了笑，“不是猫小姐，是别的人。”

“是谁？！”石光和毛小菲一起问道。

“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石光仿佛代替毛小菲问道。

“还不清楚，但是，如果知道放在现场的项链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桌子上。”石光立即回答，“在沙发前面，原择倒下去的位置，旁边桌子上。”

“是只有一根项链，还是用盒子什么的包着？”

“项链盒装在信封里，摆在桌子上，信封上印有万南建设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