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凯说：“那也好。不过你的注意力不要偏在某一个人身上。就是对这个人你也不能不多注意一下。”说着，他用大拇指向身后的洋房。

“嗯，你看他怎么样？”

“现在还说不出什么，不过他的行动有值得注意的必要。”

李博问道：“你可是以为这纪苏—一”

谢凯说：“现在还不宜于下结论。我如果有什么看法，回头会通知你。眼前你对他以前和未来的行动，如果能加以调查和注意，那就更好了。”

李博点头说：“好，我可以派两个人来暗中监视他。要是有什么消息，马上报告你。”

从谢凯的语气看来，他好像对纪苏本人有什么怀疑。于是王彦和谢凯上了车。

上车后，王彦就问：“凯哥，你让李博派人监视纪苏的举动，莫非怀疑他？”

谢凯踌躇了一下，才道：“是的，这个人真有几分可疑。你难道不觉得？”

“我倒没有注意到。可疑的地方是什么？”

“他太没有诚意。”

“你指什么？”

“他初见我们时，表现得好像他要替庄小艾彻底查下去，找到凶手。可是实际上他口是心非，对于庄小艾的死非常淡漠，连答话也吞吞吐吐的。他简直丝毫没有诚意。”说到这里，谢凯沉吟了一下，才说；“我觉得他最大的疑点，就是他的神色和行动。他到了庄家，为什么匆匆又走了？据他家里的那个保姆说，当庄家的曹姐去报丧的时候，他正要出去。后来我突然问纪苏到哪里去，他显然有些脸色不好看。为什么呢？接着他说是去探望朋友的病的。但你想朋友的病，和情人的死，哪一方面比较重要？他却从庄家出去以后，直到我们到他家里去时，方才回来。一面这样匆匆地走，一面又这样久留，这不是很值得注意的吗？”

“还有呢？”

“第二个疑点，他指出了沈飞，夸张着他的种种疑点，好像有企图推卸罪的用意。”

“第三点？”

“他似乎不愿意和我们多谈这件案子。还有他的神色虽然忧戚，但听他的语气，却不像是哀悼他的意中人庄小艾。”

王彦点头说：“是啊，我也觉得他的眼睛没有精神，好似昨夜里曾经失眠。”

谢凯向车窗外瞧了一瞧，点头道：“不错。就因为如此，我才让李博打听他夜里的举动。”

“你怀疑他是凶手？”

“这我还不能回答。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疑，不能不注意一下。”

王彦寻思了一下，又问道：“凯哥，留在门上那凶手的手指，按在门上时，距离地面好像不高，可见那人不很高。我看纪苏身材也不高，两两比较，不是有些符合吗？”

谢凯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却说道：“去那个派出所，发生劫案的时候，那位巡警所在的派出所，似乎就在附近吧。”

王彦正好知道那派出所的位置，便开了过去，不知道谢凯要干啥。

二人进了派出所的会客室，谢凯进了里面办公室，似乎打听了一下，但是他要找的人不在，于是谢凯回到外屋，让王彦一起耐心等等。

王彦问道：“你要等什么人？”

“一个理想的证人，你姑且别问。”

王彦静默了一下，又问道：“你刚才说纪苏所以指出沈飞，似乎有嫁祸的嫌疑。有根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