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市公园附近的动感酒吧——那，结果你没有见到杜玉刚就回来了吗？”李博继续问。

“是的，我在那店前等了一阵子，但他还是没出现。”

“你回到这里是几点左右？”

“我想是大约四点半吧。”

“这么晚吗？”

“嗯当时有点想睡，所以途中绕到咖啡店馆喝了杯咖啡。”

李博看着他说道：“杜玉刚被杀的时间，我们推测是昨夜的凌晨零点到四点之间。还有杀人现场并不是在这大楼屋顶，而是在别处。”

这些话似乎是让雷彦很不安。他的双颊变红，肩膀也在颤抖。但是他马上说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他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出去，但是没碰到又回来，这全部都是真的。”

“雷彦先生，”谢凯插嘴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事？”

“昨晚，你有没有和女朋友约会？又或许她就顺便在这里过夜什么的？”

“啊？”

谢凯的视线，停在雷彦衬衫胸膛那一带。白色衣服上染有轻微的玫瑰粉污渍，似乎是口红。

“怎么这你都知道。”雷彦涨红着脸，“是，没错……只是因为我一时急着要出去，所以昨天很晚她才走。去问她的话，我想她也可以当我的证人。”大家询问几句之后，就放他回去了。

“这下你认为怎样？那个年轻小伙子，我们都还没问他什么，就自己全招了。”李博说。

“头脑相当的好。”王彦回答道。

李博无语：“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

“虽然他说话带点讽刺，不过倒是个挺实在的人，好像也很有女人缘的样子。”王彦说。

“这么说，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起来不像在说谎，他说的话倒也满合逻辑。如果他是犯人的话，一般是不会有那种态度的。会尽力藏住自己憎恨继父的心思。”

“嗯，说的也是。不过，反过来说，或许他早就算到我们会这么想，才故意假装这样也不一定。总之呢？至少凶手一定是这栋大楼的人，这点准没错，这么看来，那个小伙子还是脱离不了嫌疑。”李博说。

“为什么你会说，凶手是大楼的人呢？”王彦问。

“笨蛋啊你！”李博说，“你来这里时，眼睛长哪去了？没看到下面的自动安全装置吗？”

“我是看到了。”

“要把尸体运上去的话，没有开锁的钥匙卡是不行的。如果粗暴破坏，那一定会惊动保安科。”

“你说得也是。”

“首先，先去确认一下那家酒吧，昨晚是否休息。”

这件案子的调查出现戏剧性的展开是之后不久，四个人正要下楼去再度对等在大厅的卓君和宋妙进行更详细的问话时。电梯门一开，里面冲出一位便衣警察，是李博的手下。

“队长！”他紧急刹住身体，靠近李博，在他耳边说了悄悄话。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要耳语呢？王彦正不解地想。

“嗯——什么？国家安全局？”李博一脸惊讶地说道。

谢凯想起那车里面，那俩人的脸。

“好，我知道。”李博说完上了电梯。

“怎么了？”虽然谢凯这么问他，但李博自己也不解地说：“好像是国安局来电话说有急事，要和这案件的负责人说。听说他们正在查别的案子。”

“或许他们有一些这个案件的情报要提供给我们也说不定。应该不会是来抗议我们阻碍他们的调查行动吧！”王彦说。

宋妙和卓君二人，在大厅沙发上沉默地相对而坐。卓君看到他们到来，立即站了起来，坐到宋妙的旁边。两人的表情都很沉重。卓君不时地用手帕擦拭额上的汗和油。低着头的宋妙，那失去血色的双唇不住地抖动。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谢凯边说边在他们对面坐下，“刚才，我们和雷彦先生见过面了。也听到了不少信息。”

“是，是吗？”卓君问，“他也看了那尸体？”

“是的，不过雷彦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