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梅琳吧！”走出了左晓织的酒吧，王青边走边伸懒腰。

“现在去吗？”柳映美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谢凯说道：“也是，这个时间我们去打扰也不太好，明日一早吧。你们两位其实可以回去，我和王彦去就好了。”

柳映美也表示要一起去，于是四人约定第二天早晨十点，前日去过的咖啡厅见面，然后一起去梅琳家。

第二天一早，他们见面之后马上前往梅琳住的大楼。她的服饰店好像是杜玉刚死后，就一直关门。早上王青已经打电话通知她要来拜访。

或许是因为事前联系过，梅琳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四人笑脸相迎。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梅琳煮了咖啡端了过来。

“店一直关着，不营业吗？”谢凯问。

梅琳郁郁地回答：“我身体不舒服。”

然后她又说：“也真是奇怪。和他的关系，我一直觉得只是交易而已，可是他突然死得那么惨，我还是……”

“保险金会得到的不是吗？”王青突然说。

“咦？哦，是，是没错……”

谢凯端详着她，她个子娇小，五官比例不太自然，算不上是美女。“你们今天来是为什么呢？我知道的事，我想都已经讲过了。”

“在电话中已跟你说过，我门想要再次听您说案件当晚的情形。”王青说完，便将咖啡端到嘴边。

“听说凶手也已经被逮捕了。”

“这个呢，还说不定。在我看来，我不觉得那是雷彦下的手。”王青说。

然后，谢凯和王青开始问命案发生的夜晚里，梅琳去阁楼洋房到回家前的情形，二人问得特别仔细的是，十点半左右打给杜玉刚的那个电话。

“对方是谁，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是，是的，我很少听他说和工作或私人有关的话题……”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警方的看法是：那通电话是雷彦打去的。也就是说，午后十二点半打到雷彦住处的电话，是因为事先雷彦和杜玉刚联络的关系。那时柳映美已经在雷彦的屋里，可是那段时间她记得她在洗澡。所以她无法否定警方的看法。

“还有一件事，梅小姐，关于雷玲的案件，有了一点新的发现，你可知道吗？”谢凯问。

“啊？”梅琳的脸色明显地僵住。到底他想说什么？柳映美似乎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

“留在雷玲脖子上的勒痕指纹，和杜玉刚的指纹是一致的。这是我们在详查杜玉刚的尸体时发现的。”

“怎，怎么会……”

“杀死雷玲的人，就是他。”

看着梅琳苍白的脸，谢凯淡淡地道：“这么一来，你帮他所做的证言，就变成了伪证。”

“我……”梅琳异常狼狈，不敢抬头，“我只是……”

“是他要你说谎的，对吧？”

“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明白。”谢凯说道。

之后，梅琳告诉他们，当时杜玉刚确实出去过，只是说开车兜风而已，具体去了哪里，她也不清楚。

四人走出梅琳的住处，柳映美试着问：“刚刚的——关于指纹的事，该不会是你编的吧？”

“我只是在套她话而已。在雷玲的脖子上发现的，只是绳索之类的痕迹。实在是不怎么聪明的女人，一下子就全招了，我才被她吓到了。”

下午四人来到总部大楼。今田是星期天，所以教会不办公。不过，昨晚王青打电话与卓君和宋妙取得联系，要他们依指定的时间前去。

“警察先生。”一看到四人，卓君就慌乱地从玄关大厅中的沙发上站起。

“你好，宋妙小姐呢？还没来吗？”王青问。

“是，是关于宋妙的事……”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才说：“你们还不晓得吗？”

“不晓得什么？”王青也讶异地皱起眉。

“刚刚有电话来。我是早上到的，刚好在上边做点事。就是刚刚市局的李队打来电话。”

“李博？”谢凯更加地讶异道：“到底是什么事？我们这边什么电话也没有接到。”

卓君说：“宋妙今天早上企图自杀。”

“什么？”王青惊讶得双眉上扬。

“宋妙居然自杀。”柳映美也同样吓一跳。

“她在住处开煤气自杀。还好刚巧有人送快递来，闻到了味道才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