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说的鬼故事,怎么能当真?我问你,案发当初警察和记者滞留岛上期间,还有现在,那阎村究竟藏在哪里?”
“所以我们正在查!刚才不是检查过船屋吗?只不过那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当然,先得找到和外界联络的方法,另一方面设法探查躲藏过人的痕迹。”
“可是,阎村是凶手这种事——实在难以想象。”
“是吗?欧璐房里窗户没关好对不对?假设欧璐忘了锁窗户,外人不是很容易进去吗?”
“房间的门为什么也没锁?”
“那是凶手行凶后,为了到大厅那边拿塑胶板贴在门上,所以从里面打开的。”
“那就怪了,如果凶手是外头的人,怎么知道你把塑胶板收在厨房的抽屉里?”
“那还不简单。玄关的锁早就坏掉,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大厅。昨天一早,凶手先把塑胶板摆在桌上,等我们起来后躲在厨房窗口偷看屋里的动静。或许,我们当中有人当他的内应。”
“不会吧……”
“我只是在讨论各种可能性。陆路,你虽然很喜欢推理小说,但是似乎有点缺乏想象力。”
“现实和推理小说不同,艾米——那么你说,阎村杀我们的动机何在?”
“这个嘛——”
“好了,都别说了,大家各自注意吧!”说着,陆路转身先行离开了。
穿过小路来到崖上,发现陆路正坐在那儿。他一见两人身影,立刻掉头站起,一言不发就想离去。
“喂,陆路,最好不要采取单独行动。”艾米叫道。但是陆路头也不回,很快地消失在树林中。
艾米轻啧了一声:“刚才大家都很冲动——我也觉得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他老把我当仇人看待。”
“我明白他的心态。”刘斯瞥了一眼陆路走过去的方向,接着说:“艾米,你总是——即使目前这种情况,也能够冷静地置身事外纵观全局。”
“我给人这种印象吗?”
“是啊,可是陆路正好相反,他一定是嫉妒你。”
“是这样吗?”艾米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向海踏出一步,“这里全是灌木,视觉不佳。”
刘斯站在艾米旁边,再三留意脚下的状况:“其实岛屿上如果躲个两、三人,并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个断崖怎么办?他们怎么离开呢?”
“也许有船吧?像这种距离,只要有个小橡皮艇就绰绰有余了。从那边出去……”艾米用手指着,又说:“而且,岛的斜坡好像能爬。”
“——嗯,是啊!”眺望着远处漆黑的影子,刘斯混乱的脑海里拼命的思索。
没错,艾米所指外来凶犯的可能性不能一概否定。说不定真的有第三者藏身岛上,然而立刻联想到阎村,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他尚在人间的可能性究竟多大?假定他还活着,为何要向素未谋面的我们下毒手呢?
“这种事未免太离谱了……”刘斯缓缓摇头。
不会有这种事,他思忖着。但是——记忆深处似乎一直牵动着。到底——是什么想不起来呢……他终于放弃,看着一旁的艾米。然而他也已经无话可说,冷冷地凝视海面。一阵风吹过,带来黄昏的气息。
在静默中用过简单的晚餐,六人避开欧璐房门正对面的位置,围坐在亮着灯的十角形桌子四周。门上仍贴着喷有第一个被害者字样的塑胶板,可能使用了强力黏着剂,怎么也拽不下来。
“艾米,玩点魔术吧!”刘莎莎佯装出轻松的语调。
“哦,好。”艾米整理好手中的纸牌,然后收回盒中放入上衣口袋。
“你怎么把牌收起来了?”
“你不是要看我玩牌吗?所以得暂时放进口袋。这套魔术必须从这一步开始。”艾米轻咳一声,瞅着临座刘莎莎的眼睛,“看清楚。这有小丑牌除外的五十二张牌,请你任意想其中最喜欢的一张。”
“在心里想就可以吗?”
“对,不要说出来——好了吗?”
“想好了。”
“现在——”艾米从上衣口袋掏出红底的纸牌,连牌带盒摆在桌上,“凝视这盒纸牌——把你心里想的纸牌名,专心地向盒子默念。一定要很专心……”
“好,专心念就可以?”
“对——好,行了。”艾米拿起装着牌的盒子,放在左手,“刘莎莎,你向盒子默念的纸牌是什么?”
“可以说出来?”
“可以。”
“方块皇后。”
“唔。那么,我们来看看盒子里面。”艾米打开盒盖,拿出正面朝上的纸牌,然后在左右手间摊成扇形,“方块皇后,是吗?”停下正在摊牌的手,艾米要大家注意看。正面朝上摊开的纸牌中,出现一张反面的纸牌。
“只有一张反面朝下的吧?抽出来看看正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