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我在与一个男人讲话?”费小姐看起来真是感到十分震惊。
她摇摇头,否定了橘子的提问。
“尤晓彤一定是搞错了。”她说。她突然间吐露出那声惊呼,一阵绯红掠过她的脸颊。
“我现在想起来了!多愚蠢啊!我全都忘记了,可这并不重要啊。那只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来找我借钱的。我刚丢了工作,手头很紧,借不来,所以我把他打发走了。我认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没记在心上。”费小姐说道。
橘子在喃喃自语,其他人都一言不发,眼睛望着橘子。
橘子笔直坐着,她环顾地望着在场的所有人。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费小姐,问道:“那个跟你借钱的人是你的什么亲戚?叫什么名字?可以描述一下他的相貌吗?”
“他是我表叔,就是我曾祖母的外孙,叫劳德鹏,中等身材,相貌一般,近视眼,高鼻梁,浓眉大眼,高颧骨。”费小姐说道。
“有照片吗?”橘子问。
“抱歉,没有。”
橘子对林警官说:“麻烦警官帮费小姐做个模拟画像吧。”
林警官表面答应着,心想:“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头了,还吩咐起我来了,我又不是笨蛋,做什么用不着你吩咐!”
以此同时,劳德鹏先生在家里的客厅静静地坐着,他的早餐已搁久变凉了,在他的盘中没有被碰过。有一张报纸托靠着茶壶,他正以浓厚的兴趣阅读着报纸。
突然间他站起身,在客厅来回踱步,然后又坐下来。他把头埋在双手之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他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的房东太太站在门口。
“我在想,劳先生,你是否会想吃点好的,怎么啦,是什么事?你觉得不舒服吗?”房东覃太太关心的问候他。
劳先生抬起头来,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覃太太。我今天早上有点不太舒服。”
覃太太检查了劳先生的早餐,说道:“我明白了。你还没碰过早餐,你哪儿不舒服?严重吗?要去看医生吗?”
“我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哦,我想我很抱歉。那么,你今天不出门吧?”
劳先生突然说:“不,不,我必须去。那是些公事,非常重要。”
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看到他如此忐忑不安,覃太太试图安慰他。
“噢,如果你必须去,这一次是否要远行?”
“不用。”他答道。
这时,覃太太极为僵硬地弯下身去,捡起地上那皱巴巴的报纸。
“这些天尽是关于那件谋杀案的报道。”她说着话,瞥眼看看标题,随后把报纸放回桌上。劳先生的嘴唇挪动,可是并没有出声。
“8月28日,他要进行下一场谋杀,”覃太太说。“还有几天时间!这太使你毛骨悚然,不是吗?如果我的生日是在4月4日,我一定会搭乘头班车离开,我可不想冒险。劳先生,你怎么看这个谋杀案?”
“没什么,覃太太,我什么也不去想。”
“广西体育中心会举办球赛。他肯定想他在那里会得到机会下手的。他们说,将会有几百个警察被派往那里,怎么啦,劳先生,你看上去挺不对劲的。你最好还是吃点什么东西,不好吗?真的,现在,你今天可不该外出旅行。”
劳先生停止住颤抖,说道:“这很有必要,覃太太。我对约会一直非常守时,人们有必要,必须要对你有信心。当我着手去干一件事情时,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这是开展业务的唯一途径。”
“可你在生病呀?”覃太太有点担心的说着。
“我可没病,覃太太。我只是对许多个人事务有点担忧罢了。我睡眠很差,我真的没什么事。”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覃太太收拾起早餐用具,离开了房间。
劳先生正准备要出门,他戴上帽子,穿好外套,还背了个双肩的背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叹气声是如此之深,以至于跟他合租房子的那个姑娘从一个房间中跑出来,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劳先生?”她问道。
“没事,关小姐。”
“可你在叹气。”
劳先生粗鲁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关小姐?或者说是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