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当然,有时候你会觉得一切都乱了头绪,有时候则觉得一切井井有条。”
“的确是这样。”劳先生说,他又一次叹气。
“好吧,再见,我要出门了,关小姐。我相信在这里你对我一直很友好。”
“哦,快别说再见,好像您一走就不回来了似的。”关小姐笑道。
“不,不,当然不会。”
她问:“您这次要去哪里?”
“回来再告诉你好吗?”劳先生笑着说。
“哦,那倒是挺好的,我想明年去度假。对了,你一定听说了最近有个谋杀案发生吧?”
“是的,当然。”
“不管怎样,那必定令人激动!怎么样,您可能在街上与那个凶手擦肩而过!您可能已非常接近他。”
“是的,当然可能。”劳先生说着,露出恐怖和扭曲的笑意,这被关小姐所注意到。
“劳先生,您脸色不好。”
“我挺好,挺好的。再见,关小姐。”
他笨手笨脚地戴上帽子,背起背包,相当匆忙地出门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关小姐宽容地说,“只是有点反常。”
林警官对他的下属说:“谋杀案准备又要发生了,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这回无论如何要阻止那个家伙再犯案,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我,希望你们大家不要让我们警界沦为笑柄。”
几天后,关小姐出门逛街,碰到了邻居廖先生,他对关小姐说:“我刚才见过跟你合租的那个家伙。”
“谁?劳先生?”关小姐问道。
“不错,是他。在公车站碰到的。他像往常一样,看上去像只迷途的羔羊。我想这家伙是半疯半痴,他需要有人照顾。他先是弄丢了报纸,我捡起报纸,他还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丢了报纸。接着,我把报纸还给了他,他用一种焦虑不安的神态向我致谢。可我觉得他没认出我来。”
“哦,是的,”关小姐说,“他只是在客厅中见你走过去,也不经常和你碰面,认不出你很正常啊。”
“你刚才说你在公车站碰到劳先生是吗?”关小姐想再确认一下。
“是啊。”
“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你有何想法?”廖先生问道。
“没有,就觉得他今天早上有些反常,一直叹气。你在哪一个公车站遇到他的?”
“五象广场吧。怎么了?”
“难道他要去看那场足球比赛吗?”关小姐问。
“我哪知道啊?”
“我可不认为劳先生会去看球赛,他看来可不像。哦,我希望他不会被谋杀。听说下一个凶案凶手会选择在足球场下手。”
“他肯定没事,他的生日不会是4月4日吧,我想不会那么巧的。”
“他上一次就可能被谋杀。上一场谋杀案发生时,他正好在荣和山水美地小区找他的一个远房亲戚。”
“是吗?那可真有点巧合,不是吗?”廖先生笑着说,“哦,我说,如果那位劳先生就是凶手,你敢赌多少钱?”
“他是凶手?他连只蟑螂都不会伤害,何况是杀人?”关小姐说。
“那你说赌多少吧?”
“1万块,敢吗?”
“好,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