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整间屋子都清理了一遍,没有得到任何其他的线索,临走之前,把棺材重新封。
虽然雷阳心急想要马上再去老狗岭,但在我们的劝阻下,还是先等养好伤再说。
我们离开陕地,先去了个县城的医院,雷阳的手伤比我们想的还眼中,医生的说法是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手指灵活性,也就是说,雷阳的右手,以后或许连剑都握不住了。
袁晓兰花了大价钱找了很多有名的医生,让他们先去长沙等着,我们也买了机票飞往长沙。
这次来接我们的,还是只有田胖子一个人,而且谈起老灰更是一脸的烦闷。
“老灰和那个古董店老板的女儿已经断了,但这家伙又和一个十八线女明星勾搭上了,那个圈子里的女人是咱这种小老百姓能碰的吗,一个个心眼子比头发都多,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女的满肚子花花肠子,不知道跟多少大导演睡过。”
田胖向我们抱怨,讲述了一个多月前,灰皮子的又一件桃事。
有天一个女明星来古玩街溜达,走进了田胖子的店,当时老灰也在,立马就看对了眼,田胖子几天之后才察觉过来,但那时候老灰已经‘动情已深’。
我看着田胖子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笑,调侃他:“你吃醋了?人家老灰能泡女明星是本事,你怎么不说也去那些剧组片场带出来一个?”
田胖子和我掰扯:“老灰也四十多的人了,不像我还年轻,他能成个家我也替他高兴,但最起码得找个能真正跟他过日子的人吧?”
“女明星未必就不好,说不定人家真是个有追求的艺术家呢。”
田胖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还是想让我们去帮忙劝劝老灰。
到了田胖子的旅店之后,我们还是住以前的房间,这次老灰‘心有所属’,也不说帮袁晓兰去做饭了,田胖子就订了一桌酒席送到家里来。
我们几个推杯换盏,雷阳在一旁急眼,袁晓兰以他手上的伤为由,禁止他饮酒。
雷阳自己不能舒坦,就开始打断我们。
“胖子,这个,看看。”
雷阳回房间把从老狗岭带出来的东西拿出来,还有几张袁晓兰在路上凭借记忆画出来的图案。
“嘿嘿,听声儿就知道是好东西。”田胖子裂开嘴笑着,但马上又变成了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又是只能看不能拿是吧?”
雷阳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催田胖子赶紧上眼。
田胖子把东西打开,里面都是些我和雷阳捡回来的玉石瓷片等小物件。
“我去,你们这是偷了博物馆吗?”
田胖子一手抓了两块玉:“唐中期的玉栓,唐早期的手把件,这一件东西少说得六位数了。”
我虽然早就猜到这些东西值钱,但现在才真的感到震惊。
这还是之只是两件,而老狗岭那个墓道里,满地都是这个东西,要都换成钱,轻轻松松上亿啊!
田胖子一件一件的讲述和报价,什么战国的陶片、隋唐的金玉等,听得我心里直抽抽。
听田胖子旁征博引的讲述了一大通之后,袁晓兰开始问他:“听你的说法,这些东西最晚的,也是唐代的,是吗?”
“没错。”田胖子又从底下翻出来最先拿起来的那块玉:“刚我以为拿一件就是巅峰了,但看完之后才知道,这就是年代最晚的东西,唐中期的,大概就唐明皇那辈差不多吧。”
“唐明皇李隆基?”
袁晓兰突然皱起眉头,很突兀的念出了两句刻在棺椁上的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田胖子连连点头:“没错,就是那个跟杨贵妃爱恨缠绵的唐明皇,不过我更喜欢《长恨歌》,‘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最后一句写的多好,无绝期啊老灰。”
袁晓兰不想让他把事往老灰身上引,就继续问他:“墓中陪葬最晚的的是年代是唐中期,也就是说,我们去的是一个唐朝古墓,对吗?”
“也不一定,但最多就是这个时期的,而且你们带出来的这些东西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