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从包里抓了把朱砂撒出去,四周好像也没出现任何变化。
“不是鬼打墙!”
雷阳拉开车门想下车,袁晓兰急声道:“是黄皮子!”
我们从前车窗看过去,有一只黄皮子挡在路中间,正对着我们作揖行礼。
“它拦我们的路干嘛?难道还不舍得我们走?”
我感到疑惑,雷阳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在包里翻找着。
“它们是冲着这东西来的,忘记还给它们了。”
雷阳从包里掏出了那只大黄皮子的尸体,我有些厌恶:“你怎么还随身带这玩意儿?”
“这就是黄皮子想让我们去古墓中帮忙拿出来的东西,但我确实是给忘了。”
雷阳又拎着这黄皮子尸体看了半天,才把它丢向车前,又有几只黄皮子窜了出来,把尸体搬走了。
“行啦!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就此别过!”
雷阳把头伸出车窗外,对着路中间那只黄皮子喊了两声。
但这只黄皮子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行为愈发怪异。
它像人一样直立起来,垫着脚来来回回的走路,而且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
我们几个愣住了,过了好半天,这黄皮子还继续着这个行为。
“它是不是在模仿什么人?”
袁晓兰回头看向我,这下我终于明白过来,急声道:“这东西在模仿我祖父,他老人家就是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
“这特么什么意思?故意来找茬的吧?”
我伸手从后边的放行李的地方,把苗刀拿出来递给雷阳,用眼神示意他下车去教训那只黄皮子。
雷阳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开口道:“咱们和黄皮子之间的恩怨已经了了,但它们跟于老怪之间,似乎还有别的渊源。”
我皱起眉头:“有仇吗?我祖父是不是杀了那俩大个的黄皮子?”
“应该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和我们无关了,人家是来找你寻仇的,要不你牺牲一下,下去跟人唠唠?”
雷阳想把我这边的车门打开,我赶紧摆手拒绝:“这个没必要,还是雷爷您去帮我谈判一下吧,我就是您小弟,您得罩我。”
我和雷阳互相调侃着,但一直被割黄皮子拦着路也不是个事儿,在我们俩之前下车的居然是袁晓兰
她站在车门外询问那只黄皮子:“你是不适想要带我们去什地方?”
黄皮子终于点头了,然后就调头继续往前跑,跟在老狗岭的地穴里一样,要给我们带路。
“这是鸿门宴吧?”
雷阳做着夸张的表情,伸手推了推我:“我觉得还是该让你一个人去,我们可以先回去等你,或者给你立个衣冠冢。”
我白了雷阳一眼,,没再接茬。
袁晓兰上车之后,我们就追着那只黄皮子继续赶路。
又开了一段之后,袁晓兰报告着位置:“我们一开始是往老狗岭开的,但刚才又变了路。”
“这是去小洼村的路。”
雷阳也没往窗外看,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位置。
我有些羡慕他这人体雷达的本事,讨好着问他:“你这辩位的本水能不能教教我们,这样以后再去什么地下,就不用只让你一个人劳累了。”
“也不是没得商量,只是我是跟我师父学了近十年才学会的,要按照你的资质的话,小二十年吧,应该能勉强学会。”
我不知道雷阳是开玩笑还是事实如此,也没兴趣再陪他胡诌了。
过了没多久,袁晓兰把车停下了,我们已经到了被黄土掩埋过半的小洼村,再往前就开不进去了。
下车之后,我们看着那只黄皮子窜进了村子里,在很远的地方等着我们。
“这是于老怪生活过的地方,黄皮子把我们带到了这儿来。”
雷阳皱眉:“这里肯定和于老怪有关,你们说,黄皮子适是不是还没看出来于飞是于老怪的孙子,让我们来帮忙报仇来了?”
“我祖父不是只住了不到一年吗?他怎么可能还在这儿?”
雷阳有些犹豫,但还说说了出来:“万一,如果,要是于老怪来了之后就没再离开呢?”
我看着满地的黄土,笑了笑:“这里所有房子都没埋了大半截,他老人家留下来能住哪儿?”
说完之后,我就看到雷阳和袁晓兰一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能一直留在这废弃村子里的,不一定是活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