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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剑舞飞天

我觉得这里才是飞天图真正的出处,雷阳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当时的处境算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里的画面多是零散的记忆片段。

暂时放弃了开棺的计划,我们来到壁画前,认真的每一幅每一幅看过。

“兰姐,您是学过美术的,有没有觉得这些画哪里有点别扭啊?”

我虽然看不懂画,但心里却有这个念头,袁望和雷阳也马上赞同我,因为他们俩也说有一样的感觉。

“画的构图和绘画技巧都很精湛,不过我也和你们有一样的感觉。”袁晓兰找了副云中小亭中男女对饮的壁画,指着画中的黑衣男子道:“让我们产生这种感觉的,是画卷的内容,这个每幅画都出现的黑衣男子,和画显得格格不入。”

每幅画上的黑衣男子,都是背对着我们,或者是只露个模糊的侧脸,女子则是被描绘出清晰的五官,而且这女的我还觉得眼熟,只是这画有点抽象,跟现代的素描完全不同,面容并不写实。

袁晓兰伸手把画上的黑衣男子遮挡住,让我们再看。

“真的是欸,没了那男的碍眼,这画看着舒服多了。”

雷阳很是满意,在袁晓兰把手拿开之后,他就接着问:“难道画上这男的也是后来补上去的?”

“不是!”袁晓兰很笃定的道:“画卷完整,颜料褪色程度一样,成画之时就是现在的样子。不过从作画者的心理来猜测的话,他当时可能处于极其纠结的心态,以飞天女仙为主来进行创作,但又非要加上这个影响观感的黑衣男子,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男的不该出现在画卷里,但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把他添了上去。”

我听得似懂非懂的,但还是马上想到了一点,指着黑衣男子的背影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还和这男的穿的衣服有关啊?那女的一看就是仙气飘飘,这男的要是配合着穿个道袍汉服啥的可能还看着舒服点,但他每副画里都是这一身紧身的黑衣服,跟古装片儿里的小偷似的。”

袁晓兰认可了我的想法,说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们继续逐副看着壁画,到达墓室的中间位置之后,又发现了一副特殊的壁画。

这是半幅壁画,只描绘了大致的轮廓,但并没有完成,画卷中的男女主角也只画了个黑衣男子的背影,而且这次这男的占据的篇幅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抬头看着比他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仙女,而这个仙女只画完了衣饰和身体周围的一些云朵,很多细节都没画上去。

“这才是飞天图!”

袁晓兰激动起来:“再把这个黑衣男子去掉,这就是棺山河底墓里那副飞天图!”

“确实像!”雷阳砸吧了一下嘴唇,带着疑惑道过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不止是画没画完,而是有点我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给你们听。”

“那副飞天图!你还能画出来吗?”

袁晓兰突然问了雷阳一句,雷阳也是一愣,随即道:“可以试试。”

我记得当时雷阳凭借记忆画完飞天图之后,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想不到在这个诡异的墓室里,他还敢再来一次。

虽然不想雷阳冒险,但他自己却不当回事,坚持想再画一次试试。

上次雷阳用的是一根树枝,这次他直接用苗刀在坚定的地砖上作画,而且刻了几刀之后,还把我们都赶开了,让我们都躲开点。

雷阳的动作越来越大,苗刀耍的虎虎生风,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味,我有一种错觉,或者说是自然而然的感触。

我觉得雷阳不该用刀,他用剑作画更加合适。

雷阳一个从没学过绘画的人,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拎着几十斤重的苗刀,一口气在地上画了半个多小时,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但还是没停。

“够了!”

袁晓兰开口阻止,但雷阳又‘依依不舍’的多画了几笔才停下,还把苗刀扔了出去,弯腰大口喘着粗气。

“玛德,这画还是邪门,我画着画着就什么都忘了,就想着得画完它!”

我帮雷阳把刀捡回来,但没敢马上还给他,几个人先低头看着地上雷阳的绘画。

说实话,雷阳的画比墙上的壁画差的远了,甚至可以用潦草来形容,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居然真的觉得雷阳随便拿刀刻几下,就比那半幅壁画更有韵味。

“是同一副画,但并不是同一个人画的。”袁晓兰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棺山的画,和这里的画,不是同一个人画的。”

雷阳虽然画的不好,但却画出了棺山壁画中的韵味,这里的壁画虽然工艺精湛,但却模仿不到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