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不是你的花名？”

“本名。”素兮看起来极为放松随意，甚至还有心思摆弄苏瑾的那些瓶瓶罐罐：“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才不耐烦顶着个假名字到处乱晃。”

“我以为……都怪这名字一点不配你。”莫名其妙的，苏瑾心里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欣慰，她曾以为素兮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看来，至少有个名字是真的，她也不算白白浪费了一回感情。

恍然间，苏瑾有些自我怀疑，她现在对一个人的要求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素兮精致的眉尾挑起：“怎么？难不成本姑娘非得叫个红绡牡丹之类的花名才成？”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苏瑾很认真的点头，惹得素兮笑的花枝乱颤。

不得不说，素兮是个很美的女人，便是苏瑾一个女子都被她的笑容吸引，不过还好，她尚还记得正事：“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素兮的笑容渐渐止住，她看着苏瑾，眸光闪了闪，忽问：“你可听说过天机阁？”

天机阁？苏瑾惊讶的就要从椅子上弹起来了：“你是天机阁的人？”

素兮颔首，又摇头：“准确的说，天机阁是我的。”

“那这么说来，你是……”苏瑾惊讶到忘了弹起来，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素兮略显轻佻的勾了勾苏瑾的下巴：“先把嘴合上，我觉得咱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天机阁主，素兮。”

素兮竟然是天机阁主！

短暂的惊讶过后，苏瑾将一切都想明白了，她神色略显复杂“所以……先前陆琛向天机阁打探你的身份被拒。”

素兮坦然道：“自然，本姑娘总不至于自己卖自己。”

“先前你去孙守备那里偷东西，是被人雇佣？”

“没错，对方出了很大的价钱，这才劳动姐姐我亲自出手。”

“将账册扔到我家，也是你做的？”

“没错，大晚上得我守了好久才寻到机会，可不容易了。”

一切的怀疑都被证实，苏瑾心里忽然一紧：“这么说来，一开始你接近我，也是故意的？”

“想什么呢。”素兮终于反驳了一回：“在这件事情里，你没那么重要，最后将东西送去你那里，是我临时接到的要求，想来对方也是怕被人抓到马脚有所顾忌，这才临时起意。”

她没那么重要……仔细想想，这话虽有些伤人，倒也的确。

素兮和她很早就遇见了，那个时候她跟陆琛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那些人总不会能洞察未来，提前叫素兮接近她，如此想来，倒还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苏瑾心里一松，不过……素兮这么明显的戳穿她…真的好吗？

面对苏瑾那略显哀怨的眼神，素兮掩唇轻笑，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那…你可否告诉我，是谁请你做的这一切？”苏瑾这句话是试探着问出口的，她觉得自己多半会被素兮翻个白眼。

果然，素兮道：“天机阁做生意是有原则的，所有买主的消息都一律保密，要是坏了规矩，我这买卖日后还怎么做？”

话落，见苏瑾缄默不言，素兮问：“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问了也白问。”苏瑾恹恹的，本来以为素兮是谁的人，她们可以顺藤摸瓜查一查幕后之人是谁，谁曾想她直接就变成了天机阁阁主，真是令人头疼。

“你不问怎么不知道是白问？”素兮敲了敲桌面：“来，打起精神继续问。”

苏瑾一噎：“……你不是有原则的？”

素兮笑了：“天机阁有原则，我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