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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那显得她多不矜持

“听说许大人因为剿匪不利,前些日子还在陆琛那挨了通批评,这通州地处边关,治安素来不算太好,这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隐患,许大人就算有心将一切处理好,暂时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事儿苏瑾还是从楚莫言口中听到的,当时她第一感觉就是陆琛实在是太不该斥责许大人了,众所周知,许大人天生胆小,做事按部就班,当初陆琛将他拎出来当知府已经是难为他了,现在想让他立些功绩那是难上加难,可后来一想,陆琛做事一向认真,既然许大人身为知府剿匪不利,那斥责一顿倒也没错。

“公子在公事上向来是铁面无私的。”月落跟在苏瑾身边久了,渐渐也就染上了些“恶习”,比如八卦:“听说郊外势力最大的一伙山贼前些日子掳了个姑娘回去,那山贼头子看上了她,对她是言听计从,这段时间闹事大抵也都是受了那姑娘的鼓动。说来这姑娘倒是有趣的很,落入了山贼手里不想着怎么逃出来,反倒欢欢喜喜的当起压寨夫人了。”

苏瑾摇头:“既然被山贼掳了,那姑娘肯定没了清白,就算跑出来也难逃跳河一条路,若那山贼对她真的不错,她留下倒也挑不出什么,再说,说不准她真与那山贼头子情投意合了呢?”

“姑娘越说越没谱了。”月落早就习惯了自家姑娘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看法,并不觉得奇怪。

苏瑾单手托腮,满目疑惑:“只是她鼓动山贼闹事就有点叫人想不通了。”

“谁说不是呢。”月落并非把这话放在心里,只撩开了窗帘道:“前面就是吕记糕点坊了,婢子下去给小公子买些桂花糕带回去。”

回了家,苏瑾叫月落拿了二百两银子给庄蝶送去,用自己的银子给别人造势,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叫她心疼的要命,好在城阳侯稍后派人给她送了些东西来,才叫她心理略微平衡了那么一点点。

说起来,自从天花那件事情发生以来,城阳侯没少往她这送东西,却是不曾再叫自家府中的女儿来跟她套近乎或是如何,此外并无其他动作,根本搞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厉害,他在查到了她的身世后立刻就把所有线索都给掐断了,素兮和陆琛的人也是两眼一抹黑,无从查找,只能一点一点的摸查,可京城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更是难上加难。

眼下,她只能祈祷他不是想用自己的身世去利用陆琛做些什么,至于她自己,她倒是不怎么担心的,也是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大家约定好去踏青的日子。

苏瑾一早便爬起来准备了,因为昨夜过于激动没睡好,她还破天荒的施了脂粉,许棠儿瞧了她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还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女为悦己者容”,活生生把苏瑾弄出了一张大红脸来。

与她们同行的除了陆琛和王靖之意外,还有一个眼生的男子,看着容貌普通的很,苏瑾和许棠儿都不认识。

对于自小长在深闺的姑娘们来说,郊游是一件特别值得开心激动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有男子在一旁跟着,许棠儿总是顾虑颇多,怎么也放松不起来,反观苏瑾,笑容一直在脸上挂着,一路摘着野花哼着歌谣,自得其乐。

王家乃一方巨富,说是富可敌国夸张了些,却也不差什么,是以他家这庄子打理的特别好,景色别致很适合游玩,可许棠儿一直提不起兴趣,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往那处偷瞄。

“真羡慕你。”

许棠儿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苏瑾给问懵了,她满头雾水:“什么?”

“没什么。”许棠儿拉起了苏瑾的手,指了下与陆琛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苏瑾踮脚,见那边一片空旷远没有这边好玩,当下心里升起了些许疑惑,她仔细看了下许棠儿的脸色:“怎么感觉你像是有心事似的,可是兴致不高?”

许棠儿下意识往王靖之那边看了眼,微微晃神。

虽然那边站着三个人,但是苏瑾很敏锐的发现许棠儿看的人是王靖之,她问:“什么情况?你不喜欢与王公子一同出行,觉得互相不熟悉放不开?所以想离他们远些?”

“没有。”许棠儿立即摇头否认,神色间带了几分躲闪:“算了,不说这个,既然是出来玩的,自该好好赏景看花。”

苏瑾眨眨眼,实在想不明白许棠儿这是什么情况,只故意笑着逗她,想叫她开心一些。

离众人不远处有个池塘,现在这个季节荷花还未开放,却是接天莲叶,蛙鸣声阵阵,最叫人叫绝的是这池塘上建了一座很矮的桥,桥面不比池水高多少。

走在小桥上,苏瑾笑道:“这王家人可真是会玩,这桥建的这么低,等将来荷花开了,走在桥上就能碰着荷花,想来到时候一定好看的很。”

许棠儿的目光不由也被吸引了:“到时候若有机会能再来应当带上笔墨,才不负这番美景。”

闻言,苏瑾默默的把到时候能随手抠莲子吃这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去,暗道文艺女青年的世界果然和她不一样。

逛了一会功夫,苏瑾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回头,意外的瞧见王靖之正在向她招手,她左右看看,见自己身边除了自己以外只有许棠儿一人,才犹豫的指了下自己。

见王靖之颔首,她对许棠儿道:“王公子唤我过去,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姐姐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许棠儿看了眼王靖之所在的方向,缓缓点头,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苏瑾拎着裙摆小跑过去,才知道王靖之就是个传话的,叫她的另有其人,又是一路小跑,她气喘吁吁的质问正在品茶的钦差大人:“你找我便找我罢,做甚叫王公子唤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陆琛放下茶杯,对她伸出了手:“方才与人说话,一时走不开,便麻烦了王公子一趟,过来,给我瞧瞧。”

他说要瞧她就过去,那显得她多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