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苏长友看见自己被打伤了,苏瑾叫陆琛去陪苏长友说话暂且拦住他,自己则是郁闷了回了屋里,拿出药膏涂上,想要掩盖住这片淤青。
膏药还没涂好,忽然有人一把推开了房门:“苏丫头,查出来指使德安法师散布谣言的人了!”
苏瑾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是谁?”
看见了她额上淤青,楚莫言问:“怎么弄的?撞的还是谁打的?”
“你先告诉我是谁。”
楚莫言自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了她:“具体情况写在上面,动手的人是庄六姑娘。”
说真的,苏瑾没想到会是她,满目不解:“我跟她无仇无怨,撑死算是口角了几句,她为何要散布这样的流言坑害我?”
楚莫言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你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人家,反正我查到的就是这样。”
捏着信纸,苏瑾垂眸思索了片刻,忽然道:“这一切怕是庄蝶的意思。”
她和庄六姑娘根本没什么仇怨,而且那日在城阳侯府,庄六姑娘明显是以庄蝶马首是瞻的,可是庄蝶…她们之间虽有不快,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可一切偏偏就发生了。
“怎么说?”楚莫言倒是没查出来这个。
苏瑾帮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楚莫言说了,又是心惊又是头疼:“我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这事简单,叫陆琛跟城阳侯言语一声,他闺女惹出来的祸让他解决去。”楚莫言道。
苏瑾想了一会,问:“楚莫言,你觉得我心眼有多大?”
思及这丫头往昔对自己那不留情面的报复,楚莫言伸出小拇指:“比针鼻儿大那么一点点。”
“你说对了。”苏瑾眸光一冷:“告诉陆琛,不用叫人压舆论,也不要让他去找城阳侯。”
见她似有决定,他好奇的问:“你要做什么?”
“城阳侯盘踞此地已久,陆琛若与他交恶难免会耽误陆琛未来要做的事情,而且在城阳侯那里,我的面子怕是要比陆琛大一些的。”
“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想利用我?好啊,我让他利用。”
楚莫言听懂了苏瑾的话,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对了,你这脑袋到底怎么弄的?”
苏瑾把方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心里更凉。
楚莫言闻言面露愧疚:“都怪我,我要是从一开始就正视此事,也不会叫这事闹得这么大。”
京城里的百姓畏惧强权,是以想要压下消息很简单,可通州衙门常年不作为,加上边关百姓思想开放,所有在京城有用的法子放到这里见效并不大,也正是因为用错了法子,楚莫言失去了断了流言最好的机会,再加上这话是出自一位高僧,便更加难以处理。
苏瑾摇摇头叫他别多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你说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里面会不会有管寒清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