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慕闻言，瞳孔微微缩紧。

但随即，她便似是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一语不发。

段长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那声音悦耳又磁性，说出来的话，却无比锋利，宛如恶魔。

苏慕慕已经懒得挣扎。

最开始，在段长笙面前，她还抵死不从。

但现在，她已经清楚，反抗毫无意义。

来自弱者微弱的抵抗只会加深段长笙的暴虐欲。

她活着，但干脆把自己当个死人，连给一点回应都不屑。

段长笙捏住她柔软的脸。

他很少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刻，但此时，却大抵是货真价实生气了。

那双玻璃珠般剔透的烟灰眼瞳里渗出摄人的冷。

他看着苏慕慕紧闭的双目，低声道：

“怎么不说话？”

苏慕慕发出一声嗤笑。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段长笙。

“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脸苍白，唯有唇是鲜红的颜色。

被段长笙亲出一层柔润的色彩，像是烂熟的酒渍樱桃，有种诡异的色气。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狗咬我，难道我还要咬回去吗？”

苏慕慕语气几乎嘲讽。

她也发现了，虽然行动上的抵触撼动不了段长笙。

但她嘴巴上不留情面的讥诮，反倒能轻而易举勾起段长笙的怒意。

譬如此刻。

段长笙的表情暗了暗，冰冷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

“你非要惹我生气吗？”

苏慕慕却平静地回应道：

“我不想惹你生气，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段长笙轻笑。

“好一个实话实说。”

他看着苏慕慕，着实觉得有些憋屈。

软的来过，硬的来过，用了无数种手段，收效却甚微，苏慕慕全程不为所动。

这对于段长笙而言，也算是种十分稀奇的体验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