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笙是有耐心的人,倒并不会因为苏慕慕的所作所为而恼火。
他慢条斯理的往下按,指尖也沾了点溢出的樱桃汁水。
那是苏慕慕唇边被草屑割出的伤口,一点血痕停在他的手边,泛起铁锈味的腥甜。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碰你吗?”
他语气是温柔的,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又危险。
“苏慕慕,我对你一向是有耐心的,不碰你,是因为你还不愿意,而我不想逼迫你——但,不代表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段长笙的指骨向下,拂过她白皙的脖颈,跟白色衣裙下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越发细瘦的腰肢。
“不要太不懂事。”
苏慕慕这才总算有了些反应。
她死死的瞪着段长笙,灰暗的眼睛里终于再度烧起了愤怒的火光。
“你试试?”
苏慕慕道:
“我今天可以跳二层的窗户,明天就可以找个更高的跳下去!”
倒是非常贞烈了。
段长笙却只是满不在乎的嗤笑。
他按着她的脚腕,很轻,动作巧妙,甚至不会带来痛感,是无比珍重的——
高高肿起,还有些发红,尽管已经涂了药品,但要彻底痊愈,恐怕也得再过一段时间。
“你想死吗?”
男人问:
“可,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陈述今夜应该选择怎样的晚餐,几乎是毫无波澜的。
“本以为你变得乖巧一点,所以才撤掉了锁链,现在看来,可能又要把你锁住了。”
苏慕慕的脸越发苍白。
“我的脚还没好!”
段长笙扫她一眼。
“这不是正好?反正都不能下床,锁住更乖。”
苏慕慕看着他。
最开始,她还对他有过别样的期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看清楚了段长笙的本质,反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期待了——
她撇过脸。
“随你吧。”
苏慕慕只觉得很累。
“但我还是会继续想办法逃跑的。”
她几乎固执,也似乎不介意用更加锋利的言辞刺激段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