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在景夜冥准备迈出下一步的时候，颜小小扣动扳机，“砰——”一声，打在了景夜冥身后的鹅绒被子被上，房间里马上飞起了鹅绒，飘飘洒洒像是下雪一样。

在颜小小看“雪”的瞬间，一个保镖要去夺她二弟枪，被她在监狱里跟朱莉学的防狼术躲开。

一枪打出其，景夜冥的步子停下来，俊美的面容上，悲伤有多了一道，她竟然真的冲着他开枪了，她真的想要杀死他。

他对他说，欢迎你来杀我，当她真的想杀他的时候，他却希望自己在前一秒就死去。

呵呵，原来他也会这样懦弱。

“放我离开！”

颜小小再次提出要求。

“休——想——”

景夜冥拉长了声音，态度比刚才更加的坚决。

他又开始向前走，面上的表情是非常复杂，坚决，侥幸，期望，悲伤，孤绝，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向的是死亡还是重生。

但是他知道，他停不下来，他必须向前走。

只能向前走。

他的目光最后面呈了平静，接受一切结果的平静，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接受。

他向前迈了一步。

“砰——”又是一枪，这次打在了景夜冥的脚下。

颜小小的手比刚才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你……你不要再过来，站住！站住！放我离开！站住！”她的思维有些混乱，竟然不知道自己最希望的是什么了。

她的手抖得非常厉害，看上去，她更像是被枪指着的那一个，而不是拿枪的那一个。

景夜冥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子弹就落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此时，景夜冥已经站在了颜小小的面前，华贵的金色枪支，黑洞洞的胸口抵在他的胸口上，她的手抖得几乎要把枪扔掉。

属于景夜冥的霸道的气息重重地包裹住了她。

“怎么不开枪？”

“……”

“你的手抖得很厉害，都对不准了。”景夜冥用两根手指夹住枪口，让枪口对准自己心脏的地方，“应该是这样，只要一枪。”

“砰——”

“……”颜小小不但是手，连身子都开始发抖。

“景总！！！”德尔大惊。

“怎么你不敢杀我了吗？”景夜冥抬起手，把颜小小散落脸颊的碎发挽到她的耳后，动作说不出的缠绵温柔。

“小小，你舍不得杀我了，是不是？”他露出一抹淡笑。

“……”

“你真的舍不得杀我了。”

“……”

“小小，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住口！”

“为什么要住口？你爱上了我，所以就算那么恨我，都舍不得开枪杀死我。”

“景总……”德尔急的满头都是汗，景夜冥现在说这个，根本就是在逼颜小小开枪。

“杀了我。”景夜冥盯着颜小小的眼睛，“或者是永远呆在我的身边。你只有这两种选择，我给你选择的权利。”景夜冥嗜血邪肆地笑。

颜小小感觉自己的眼前景物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天旋地装，只能听到景夜冥的那两句话，且不断地回放。

“杀了我。”

“或者是永远呆在我的身边。你只有这两种选择，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

她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几乎都不能握住手枪了。

不，她不能放下手枪，放下了手枪就等于选择了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不！不要，她不要永远做恶魔n的囚宠。

她紧紧地握着手枪，扣着扳机，手心里全都是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枪口下滑，挪动了位置。

景夜冥伸出手，把她再次散落到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手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停留在她的脸颊上细细地摩挲。

“小小，你舍不舍杀死我，那么就永远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这是你的选择。”

“小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