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沥棠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路边的商场里出来一个女人,远远地看特别像孟若昀。但是他告诉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孟若昀在国外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到女人转身,他没有看错,真的是孟若昀,江沥棠觉得很不解,于是将车停在路边,上前打招呼。
看到江沥棠,孟若昀表现得很吃惊,“沥棠,没有想到能够跟你偶遇,看来我们还真的是缘分不浅。”
对于缘分一说,江沥棠只是一笑而过。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看错了呢,你不是在国外吗?为什么又回来了?”江沥棠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
听到这样的问题,孟若昀瞬间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难过地说:“我养父孟锐,也就是孟景明的爸爸去世了,我是回来参加葬礼的。”
“哦,我还不知道。”江沥棠心情也顿时低沉了。
虽然他跟孟锐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知道这个男人收养了孟若昀两姐妹,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坏人。
孟若昀难过地说:“孟家真的是雪上加霜呀!孟景明刚刚出事几天,他爸爸又……唉,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对我很好的。”
“这个我知道。”
“自从妈妈出了车祸以后,他就收养了我们两姐妹,对我们很关心。虽然不能说视如己出,也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责骂过我们,在物质上也没有亏待我们两姐妹。我经常生病,但是他也没有放弃,为了给我治病,可以说是伤-精费神。”
孟若昀说着眼角流着泪,看得出她真的很伤心。在这种时候,不伤心才不正常。
看到这种情景,江沥棠感激安慰着,“孟先生肯定是一个好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避免你也节哀顺变吧!”
“不错,他确实是一个好人,跟孟锦明完全不一样。孟景明伤害你的孩子罪该万死,现在他也受到了惩罚,可是现在看到爸爸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不要难过了,这是无法避免的。我还有点事情,那么就先走了。”江沥棠看了看时间。
他对孟锐没有仇恨,即使孟景明想要伤害孩子,他其实也是被孟若晴洗脑了,所以在孟若晴死后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好的,再见。”孟若昀点点头。
宫铭知道了孟锐的事情,来到江家。
江沥棠对他说:“我也是刚刚知道,听说他身体一直都很硬朗,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得了急病呀!”
宫铭摇摇头说:“我也没有听说!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真是可惜。”
丁颂婉也伤心地说:“昨天我还跟你谈起他,没有想到今天就有这样的坏消息。你说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也完全相信,收养孟若昀姐妹俩的事情就说明了问题。”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惋惜也没有意思。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跟你们说明天孟锐的葬礼你们两个陪我参加吧!”
“我们?我们都不认识他,这样去好像也不好吧!”
“怎么会不好呢,他也是我曾经的朋友,虽然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没有太多的来往,但是我也想去送送他,你们就做我伴吧!”
江沥棠也对丁颂婉说:“我们就一起去吧!虽然孟景明伤害我们的孩子,但是最后孩子也平安了,再说跟孟锐也是没有关系的。”
丁颂婉点点头,“好的,我们一起去送他。”
第二天,江沥棠和丁颂婉直接去了宫家,然后一起去参加葬礼。
葬礼上,孟若昀面色苍白,情绪低落,看得出养父离开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孟锐就只有孟景明一个孩子,他又死了,所有事情都是孟若昀在处理。
大家都表示很意外,没有想到孟锐最后是由养女孟若昀来送行,并且也成为孟家唯一的继承人。
一个女人轻轻对身边的人说:“没有想到孟总最后的下场如此凄惨,如果没有这个养女的话,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是的,听说孟若昀从小体弱多病,她的姐姐更厉害,没有想到却死了。最可惜的是孟景明,前不久又出了车祸。”
“世事难料,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孟家的继承人现在就只有孟若昀一个人了。不过听说她从小与世无争,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另外一个女人轻轻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先生刚刚死了,她就立刻回来处理,所有的事情,谁知道是好心还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管怎么样,她能够这样做,也是好的。他是孟先生的养女,孟先生现在没有妻子没有父母,儿子也死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她。”
“孟家这么大的生意,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是否能够撑得起呢?我看她并没有她姐姐聪明,好像很软弱的样子。”
“算了,我们都不要操心了。”
女人们顾及到周围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丁颂婉和江沥棠陪同宫铭去行礼,江沥棠对孟若昀说:“节哀顺变。”
因为孩子的事情他对孟若昀很感激,所以自然要关心一下。通过这件事情他对孟若昀改变了看法。
孟若昀点点头。
丁颂婉也简单跟她说了一句,她总是不喜欢跟孟若昀说太多。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走到孟若昀的面前,什么也不说就给孟若昀狠狠一个耳光。孟若昀可能是因为太累,也可能是因为太娇弱,差点就跌倒了。
“那人是谁?”丁颂婉不禁问。
宫铭说是孟景明的母亲,孟锐的前妻,两个人几年前就离婚了。
女人瞪着孟若昀,大声地说:“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根本就不是孟家人,凭什么站在这里!你害死了景明,你这个罪魁祸首!不要以为自己做什么别人不知道!”
“你冷静一点吧!难过的不仅仅是你!”孟若昀轻轻地说。
“孟锐的死肯定跟你有关!”女人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