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商州后,有人接应着去了行宫,直到了宫门口,马蹄才停下。
吴芍确实累的不轻,骑马久了,双腿都肿了,此时看到宫门才松口气,艰难的翻下马,宗欣稳稳扶住她。
吴芍看宗欣也是满头汗,道:“欣哥哥也累坏了吧。”宗欣笑着说没事。
郁儿跑过来,吴芍忙问:“都妥了吗?”郁儿点头说都妥了,吴芍大大呼一口气。
见到肖冓,郁儿慌忙跪下:“拜见康王殿下。”
肖冓叫郁儿起来:“不必如此,你和你家姑娘一样,都是大炎的功臣。”
“郁儿不敢当,姑娘和宗少爷才是功臣。”说罢才起身。肖冓点头。
轿子过来,肖冓上轿,进入宫内。
宗欣这才得空问一句:“怎么想到在商州登基?”
吴芍解释:“张伯伯说,东京梁州现在许多人盯着,在梁州登基,相当于直接与岐对抗,并不明智,也可能会伤到梁州百姓。西面北面都不安定,陪都里只剩下南京商州最合适了,谁也想不到殿下会突然在商州登基。而且可以对外称不在梁州登位为了尊重前皇帝。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宗欣恍然大悟,感叹张忠这人不简单呢。
又将许多事一一问起,郁儿答张大人早有准备,推举的两个老臣也极为得力,虽都从权从快,但礼制上无碍。
吴芍认真听了用力点点头。
宗欣嘴角一撇:“仿佛是你要登基似的。”
吴芍推他,嗔怒:“胡说什么。”
之后叫郁儿找个地方,换了药,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日,除了宗润等留在原地驻军,其余人也都到了。吴芍见父亲没来,免了一通责骂,拍拍胸口。各项事务备毕,众臣决议五月初一便举行登基大典。时间紧迫,商州行宫内忙的热火朝天。吴芍这个护卫只是各处都帮帮忙,这会子忙完了歇着,把一柄扇子扇地呼呼生风。
正咒着今年的暑热怎么来的这样突然,一叠凉糕出现在面前。
见是欣哥哥,吴芍不客气的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嚼了嚼顿觉通体舒畅:“哎呀,凉凉的。”
宗欣不当职,便来找吴芍说闲话。
“是啊,冰过的。”
“嗯?哪来的冰。”
“地窖里的。”
“皇家行宫就是好。”
“凉的可要慢点吃。”
“哦。”
两人无非叙了叙家里的事,又说些登基大典的事,谈到张忠,两人都唏嘘,这个可怜的老头儿,都打量着他胆小,两次被举荐入岐为质,又被推着做傀儡,内里却是忠贞不移的硬骨头呢。
宗欣突然道:“张忠以中兴之主作比,众人都深以为然。你知道谁最殷勤?”
“当然是汪檀了。”
“自然是他,诸多理由都证明,康王殿下登基最合适不过,你可知他最后说起什么,叫人都以为,不得不是康王?”
吴芍自己赶紧问是什么。
宗欣一笑:“你还记得你曾在滏阳河便,从岐人手里救下了康王?”吴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