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姬殿下送来的?”
花清浅瞅着托盘中的那支珍珠簪子眨了眨眼睛,见送东西的宫人点头,便接着说道:“放在那儿吧,回去告诉殿下,清浅知道了。”
“诺,那姑娘好好歇息,奴婢就告退了。”
看着那宫人走出自己的殿门,花清浅才走过去拿起那支珍珠簪子晃了晃,对身后伺候的人说道:“我记得上次王贵人召见我的时候送了好多东西吧?”
她身后的宫人答道:“回姑娘,是挺多的,都放在柜子里面了。”
“哦,”花清浅若有所思的将珍珠簪子插在发髻上,转身对宫人道,“是不是还有些吃食来着?我正好饿了,你取出来给我弄点吃的吧。”
“诺。”
宫人回答后,便走到一旁将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包燕窝,然后走出殿门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等宫人走远了,花清浅才缓缓一笑,道:“殿下啊殿下,我这次可是牺牲太大了,你到时可要快点来救我啊!”
日落西沉,殷雪冷正惬意的品尝御膳房今日新做出来的软炸小酥肉就听到殿外突然吵闹了起来。
“外面怎么了?”殷雪冷看向鸣瑟,问道。
鸣瑟往外面瞅了瞅,对殷雪冷说道:“殿下,奴婢去瞧瞧。”说着,她就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鸣瑟走到殷雪冷身边,道:“是浮清殿那边的人求见殿下。”
殷雪冷放下筷子,又端起跟前的鱼翅羊肉羹用勺子轻轻搅着,问道:“浮清殿?是王兄的人?”
鸣瑟摇了摇头,将外面那宫人说的话复述给她听,道:“是伺候清浅姑娘的人,说是今日清浅姑娘吃了点东西就呕吐不住,到了这时候已经昏死了过去,且世子不在宫中浮清殿的宫人都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这才跑过来求殿下去救命。”
“他们可叫了御医过去?”
见鸣瑟点头,殷雪冷略一思索吩咐道:“你亲自去二哥那里一趟,将浮清殿的事情告诉他。看来花清浅的动作还挺快的,那本宫便送还她一个人情好了。”
“诺。”
鸣瑟领了命带着浮清殿那名宫人跑到殷烨那里,她让宫人在殷烨面前把事情又说了一遍,见殷烨行色匆匆的走了,才回到泠雪宫。
等到殷雪冷带着人到了浮清殿时,花清浅已经苏醒了过来,而殷烨此刻正守在她的床榻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看到殷雪冷走进来也不曾放开。
“殿下……”
花清浅看到殷雪冷挣扎着想把手从殷烨的手掌中抽出来,可她浑身无力,力气抵不过他,便只好作罢。
殷雪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道:“快躺下别起来,御医已经将你昏迷的原因告诉本宫了,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花清浅与殷雪冷目光交汇,花清浅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清浅谢过殿下。”
殷雪冷笑着转身打量着四周,她瞥见桌子上还剩下半碗的燕窝,端起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姑娘今日吃的燕窝,姑娘就是吃了这个才昏倒的。”这时,一旁的宫人突然回答道,“这燕窝是王贵人前几日让人送来的,说是让姑娘补补身子。姑娘之前也吃了些许都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这次却……”
“哦?”殷雪冷莞尔一笑,转身去拉殷烨。
“二哥,我们让清浅姑娘好好休息,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说着,也不管殷烨同意不同意就强行拉着他走了出去。
殷烨跟着殷雪冷走出内殿,他脸色阴沉的盯着她,沉声问道:“雪儿你告诉我,你跟清浅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们两个到底在合谋什么东西?”
“二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的糊里糊涂的?”殷雪冷装傻充愣,避而不答。
“你别跟我装傻!今日你特地选在花清浅出事的时候让鸣瑟过来通知我,就是算准了我会关心则乱。可你二哥我也不是傻子!花清浅的症状分明是中了毒,御医也说了这毒根本不是日积月累来的,你说,这毒到底从哪儿来的?”
“二哥如此质问我,难不成你以为这毒是我下的?”
殷雪冷听到殷烨的话,冷冷一笑,厉声道:“花清浅是被王兄救回来的,赏赐父王寿宴时王兄推拒了与王家小姐的婚事,之后宫中便有流言。王中尉现在是父王最看重的朝臣,而那王贵人是父王的宠妃!二哥,难道你还看不清楚花清浅出事最高兴的应该是谁么?好,就算真的是我将毒药给了她,跟她合谋要算计王家,那也得要花清浅她自己将毒药吃下去才行!”
“……”殷烨被殷雪冷的一番言论弄的没话说,因为殷雪冷的逻辑都在点上,每一句都没有说错。
只是他的脸色却愈发的阴沉,等雪冷最后一个字落下,殷烨转身走出浮清殿。
“二哥你要干嘛去?”
殷雪冷赶紧跟上去,生怕殷烨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