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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但是痛快终结在她看到满院的狼藉里,与面前铺满一地的桔梗花里。

她恐惧地看着向她走来的乔敛右,见他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吗,你不忍心下手,我来。”

“你什么意思!”她问他,却又不像是单纯的质问,更像是在纵使无力也在拼命的呐喊。

乔敛右沉默地凝望着她。

“是不是现在我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遭受毁灭!”

温月白说:“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要她在他身边,看着这样子的破碎,一点一点地击溃她,这就是他的报复,那么,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她到底是对他犯了多大的罪孽,才需要落到这样的下场?!

乔敛右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桔梗花象征着我的未婚妻对我的爱吗。”

那么我把它摘掉,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并不想要这份爱,我拒绝了。

“然后你说你喜欢桔梗花,那我把它摘给你,你怎么还不满意?!”

呵……

温月白快被气笑了,他的话,她听不懂。

她一句都听不懂!

她推开他,忍不住又用力推了他一下。

他却纹丝不动。

她踢了他一脚,继续推他。

像是压抑已久,不管不顾的放肆。

乔敛右抬起膀子,抓住了她的手,凑近低声说:“温月白,你跟你的未婚夫应该从来不会这么闹腾吧……”

温月白骤然停住了。

他的话像是个开关似的。

“你和他,不会有你和我好,甚至,连真正的熟悉都谈不上。”乔敛右冷笑,不知是在笑谁,“趁早和他说分手吧,你心里没他,就别耽误人家了。”

温月白狼狈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他没做过坏事,一直对我很好,我自然不会对他不好,你以为什么。”

“乔敛右,你别自作多情了。”

继争论过后,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争论,或者是单方面的控制好像更准确一点。

他不允许她发表任何意见。

在他的心里,他都是对的。

于是,她人在他的屋檐下,只能后退,最后被他关在了房间里。

已经三天了,她没有再见到他,他也没有过来在她面前现眼。

这天外头阴云密布,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她的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温月白以为是乔敛右,可回过头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温婉大气,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外头披着深色大衣,微笑地走了进来:“你就是温月白。”

温月白点头:“你是……”

“叫我卫娅就好。”卫娅走到了她的身边,望着外头,“今天有点冷,你应该多穿一点。”

温月白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就这还是乔敛右的。

她来到这里,空空如也地来的。

温月白自嘲地弯了弯唇。

卫娅拿了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别那么折磨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你应该是乔敛右的未婚妻。”温月白看着她的侧脸揣测。

卫娅点头,放下了遥控器:“你很聪明。”

温月白摇着头,并不受她这赞赏,“很显然了不是吗,有的人,和普通人,一眼就能区分开他们的不一样。”

卫娅笑了:“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我们在沙发上坐一下,聊聊好吗?”

温月白看着她,颔首。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佣人立刻上了两杯热茶。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桔梗花的味道,卫娅闭着眼睛静静呼吸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着温月白说:“乔敛右很混蛋,他把我种的桔梗花都摘了。”

温月白张了张口,说对不起吗,可更像是挑衅吧,虽然她没这个意思。

但乔敛右的确是因为她的一句喜欢而把桔梗花都摘下来了,乔敛右在针对她,但是卫娅会这么想吗?

卫娅看着温月白:“你多看那花一眼,他就把它给摘了,原来他对你也那么混蛋。”

温月白咬住了唇角,一言不发。

她这辈子都没那么……难堪过,被正牌的未婚妻上门找,好像她是第三者。

更羞辱的是,她没法否认。

温月白眼圈都红了一圈,她疲惫地双手握起,弯腰撑在了自己的额前,低低地说了坐下来后的第一句话:“你能让我走吗?”

卫娅心平气和地问:“你为什么要走?这个你要想清楚啊。”

温月白说:“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卫娅笑:“他不爱我,我们之间所谓的订婚,只是一场生意,所以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也没有权利找你麻烦,这里是他的地方,他让你来做客,这里就是你该待的地方啊……”

温月白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卫娅:“你说你们不是……”

“我们不是。”卫娅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透她这个人一般,“那么我现在再问你,你为什么要走?”

“……”温月白不知为何竟然紧张了起来,似乎有一丝无措迷茫从她的眼底划过,她听见自己说,“我有未婚夫。”

“那么如果你现在的未婚夫主动地跟你提分手了呢?”

“不可能。”温月白说,“最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

最难的时候……是她放不下一个人,可她的未婚夫都忍了,景图不可能在最后一刻放弃她。

她知道,她在努力,景图也在努力。

卫娅说:“如果呢?”

温月白不说话了。

“你真倔强。”卫娅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乔敛右也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所以你们啊……还真是道阻且长。”

“我跟他没关系。”温月白冷声说。

卫娅说:“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他,从我开始问你的时候,你的回答不应该是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不应该是愧疚先占了上风,因为你是被他强行留下来的,你应该会愤怒的表达他在犯法,而不是觉得自己有错。”

温月白脸色苍白。

卫娅看着她:“除非——你对他动心了。”

温月白说:“我没有。”

卫娅说:“这几天他都住我那里,天天都喝酒,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没有办法,我才来找你,他这几年过的不容易,他的家族,和家族的敌人,为了一个利字,曾一度,两方都想要他的命,在他的父亲死后。虽然他拥有合法的继承权,可是仍然有人想要架空他,想要他的命,他一个人活在勾心斗角里,你能想象吗。”

温月白揪住了自己的手。

“五年不长,可也不短,或许在你眼里,他变了,变得唯我独尊,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对你是特别的,表面唯我独尊,可能背后只是在逞强,既然来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了解他呢?”

温月白看着卫娅:“你也说他是混蛋。”

“可我爱他。”卫娅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陪着他,不至于在他难过的时候让他一个人撑着,但我知道,他心里没我,那我就要想办法让他爱的人,跟我一样爱他,那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开他。”

温月白往后一靠,轻声说:“好伟大的爱,那我成全你们……”

“你别再说狠话了。”卫娅皱眉看着她,“我赌你爱他。”

温月白:“我……”

“我带了吐真剂来。”卫娅微笑地打断,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针筒,和一小瓶蓝色液体,“你敢不敢试一试?”

温月白张了张口,合着大招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冷了脸:“我不试。”

卫娅挑了挑眉:“温月白,你和他一样口是心非。”

卫娅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放下了针筒,看了温月白一眼,接起了电话,不急不慢地喂了一声。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卫娅的手机直接从她的掌心滑在了地上。

温月白跟着卫娅站了起来,看到卫娅的不冷静,心里跟着悬了起来:“怎么了……难道是乔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