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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卫娅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转头就跑了出去。

“喂,喂?”

温月白转头,看着还未挂断的手机,蹲下来拿起来放在了耳边。

那边在劝:“乔总让你千万别来医院,指不定附近还有埋伏,卫小姐你在吗?说句话啊……乔总虽然中弹了,但是已经在手术了,他交代给我的事儿我不能做不到啊,卫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千万别来!”

温月白按断了电话。

乔敛右……

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力有点问题,乔敛右受伤了,在手术,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混蛋……

温月白抿了抿唇,转身出门,院子里的黑西装立刻走过去:“温小姐,乔先生交代过了,你不能出去。”

温月白微怔,是啊,她不能出去。

门外离开的人去而复返,卫娅走过温月白的身边,直接上楼拿了手机。

在她离开的时候被温月白拉住了。

卫娅暗含希望地看着她:“乔敛右受伤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他?”

温月白想起乔敛右的交代,乔敛右那么交代一定是有道理的。

她看着卫娅:“你不能去。”她也不能去。

卫娅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没听错?”

“你没有听错。”温月白冷静地说,“乔敛右既然在手术前留下那么个交代,肯定有道理,你要是去了,说不定半路就会出事,那么乔敛右才真的处于被动了,那些人伤害乔敛右,未尝不乐于见得关心则乱的人去送死。”

“你……”

温月白拽住了卫娅,把她拉回了屋里。

卫娅竟然一时挣脱不开:“我不怕。”她说,“我真的太不放心了,我得去看看他。”

“他没那么容易死。”温月白嘴唇不知何时早已发白,回到房间,她关上了门。

卫娅看着拦门的温月白,蹙了蹙眉:“你还真的是有一点像乔敛右,你太冷静了,现在我才有点相信,你可能是真的不爱他。”

温月白想,什么是爱呢。

如果注定说不清,那就当她无爱吧。

二十四个小时后,卫娅和温月白看着太阳慢慢地升起来,前者说:“你也一夜没睡。”

温月白打开衣柜拿了一件乔敛右的西装穿上,“我不累。”

卫娅看着她:“讨厌一个人还会穿他的衣服吗?”

温月白回头:“你总是框我说爱他。我要是就不说呢?”

“我是一个心理医生。”卫娅道,“心理医生的第六感比普通人更要准一些,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你和乔敛右没那么快结束,你们还有得聊。”

温月白目光平静:“那又如何。”

有的聊没的聊又怎么样……

她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这时外头开进来了一辆黑色轿车,温月白手指微颤,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她听错了吗?

“乔敛右回来了!”卫娅高兴地去开门。

乔敛右刚抬手,门却先一步被打开了,他还纳闷什么时候温月白那么积极了,一看是卫娅,来不及皱眉问她为什么在这儿,就被这个激动的女人给抱住了。

乔敛右:“……”

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里僵立的温月白身上。

卫娅放开他,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高兴:“你没事太好了,他们说你受伤了,还要做手术……”

乔敛右拍了拍卫娅的手背,说:“我没事,你别急,慢慢说。”

卫娅道:“是你要说,伤哪儿了?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你?”

乔敛右道:“膀子上中了一刀。手术是假的,将计就计,瓮中捉鳖罢了,所以才不让你去,你去就乱套了。”

卫娅要哭的样子让乔敛右哭笑不得,“看你这黑眼圈……快回去休息。”

卫娅抽了抽鼻子,在心爱的人面前就像一个小女孩儿,有点忐忑不安:“你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乔敛右看了眼早就凝眸望着窗外的温月白,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

他漫不经心地问卫娅:“那你怎么来这儿了?”

卫娅说:“我是使者。”

乔敛右看着卫娅,“你是熊猫吧?”

随后任着卫娅愤怒地看着他,他挥了挥手,后头管家走上来,劝了两句就把卫娅带走了。

乔敛右也总算能走进这个屋子里,他反手关上了门,声音无感:“看来你也知道了。”

然后问:“担心吗?”

温月白说:“要听实话嘛?”

“算了。”乔敛右摇了摇头,“算了。”

温月白有点难受,面上却波澜不惊,“你的未婚妻很特别。”

乔敛右从背后抱住了温月白,闭上了眼睛:“你看上她了?”

温月白笑了笑,“你怎么不爱她?”

乔敛右:“心里住着一座坟。”

温月白又想踹他了。

骂她是坟……

温月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乔敛右说:“我要是死了,你就高兴了。”

温月白皱了皱眉,“我也没那么恶毒吧?”

乔敛右说:“你就是那么恶毒,相信我。”

“呵!”温月白实在忍不住冷笑,乔敛右这个人真的是混蛋,既然他那么不客气了,那也别怪她撂他的底了,“再恶毒比得上你?诅咒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要是再没良心一点是不是就要动手了,因为在你的心里,反正老人总是要死的,要是能成全你一下,还算是死得其所了对不对?!”

“你的不择手段,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乔敛右已浑身冰凉。

“谁告诉你的?”他把她板正,看着她,“谁?!”

“你的父亲。”温月白冷冷地看着他,“他来找过我。”

“所以你跟我分手是他逼你的?”乔敛右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不是。”温月白闭上眼,“是你逼我的。”

她睁开眼一把推开了他,乔敛右倒退两步,苍白地看着她。

“我怕我再犹豫不决,我的奶奶就会死于非命。”温月白忘了自己忍了多久,以至于突然把这份滔天的委屈说出来,时隔如今还是会觉得好委屈。

她爱的人,在诅咒她的奶奶。

这算什么爱啊?

如果爱是这样的可怕,那她宁愿孤独终生。

“你让我觉得害怕!”她字字掷地有声,化作冰冷的刀刺进他的心脏,“你才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以为就你难过是不是?就你一个人在挣扎,可你都在做什么啊……当年你让我害怕,过了五年,你还是没有变,你还是让我害怕,你把我关在这里,乔敛右,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敛右紧绷着下颚,死死地看着温月白,挤出一句话:“我在等你跟他打电话分手。”

温月白偏开了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流泪了。

她就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竟然难过得不能自已。

乔敛右突然说:“可我不想再等了。”

他拿出手机递给了她:“你现在就打给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跟他说你要分手,你不做也没关系,那我只能从他那儿下手了,当然我对他不会向对你那么温柔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温月白失望地看着他。

“反正我都已经让你害怕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早就怕我了,早就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也不至于藏到现在。”他微微一笑,破罐子破摔一般,“多怕一点少怕一点都是怕,有区别吗,我不在乎了。”

“乔敛右……”温月白咬牙叫着这个名字,“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