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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把你扔出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激怒了他,他咬牙手上一用力,将我连逼退了三步,我顶着手中神剑的压力,倏然一个仰身,以柔制刚,腕上一扭,神剑直接擦着他的刀口,收了回来,而他也因着惯力的关系,重心没来得及稳住,便被迫运功飞身落到了我身后的草地上。

那人刚落脚,又再次不甘心的抡刀冲过来,我悠然转身,在其的大刀离我眉心不足一寸远时,出手并指夹住了他的刀身,他眼中寒光一沉,打算即刻收刀逃脱来着,可我,并未给他退缩的机会,右手趁机提起神剑,刀口往他腰间一划,他顿时手力一紧,强行将魔刀从我指间拔了出来,踉跄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腹前的血口子,不可思议的昂头看我,哑着嗓音不愿接受事实:你不是已经丧失了半身修为么!怎么还如此厉害,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提剑轻笑道:老娘我就算只有半身修为,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你以为老娘真如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么,当初若不是你们联手同老娘玩阴的,老娘会被你捅上那一剑么,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得掂量清楚,正好,你今日又送上门了,老娘便顺道为当年我那些惨死此处的兄弟,报了你这血海深仇!

甩腕出剑,我身手敏捷的朝他刺了过去,他用魔灵勉强阻了我两三招,见我是准备来狠的了,便也不再客气,使出自己的浑身灵力,奋力与我抗衡,出掌间强大的灵泽掀起阵阵飓风直冲他的面门,他亦是施法出掌,一红一紫两道灵光相抗衡,震得整座章尾山都有些地裂山崩,动荡不安。水渊因着两股灵力交融的强大压力而乍然炸起了四五道水柱,我拧眉再加大手上的灵力,还欲再用功,可心口处的阵阵隐痛却在不停的提醒着我要理智,毕竟按着我如今的身子状况,强行与他动手并不是个好选择,我本就只有五六分修为在身,早前又被天煞鼎引去了不少,当下章尾山内的这个法阵还要靠着我的灵力维持,我若坚持与他死斗下去,自己未必能够占得着优势,很有可能把他打死了,我自己也要半死不活了,不划算,还是不划算,这次不如先把他打成重伤,等我得到第三根凤羽将当年之景复原完整之后,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也不迟!

另一只手亦施法,我一个猛击,终于击溃了他的防御,一道灵力重击在他的胸膛,他立时身子一颤,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我忍住提剑要一刀把他砍了的冲动,抚了抚刺痛不止的心口,再扬袖一扫,施法破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一分为二,炸飞了出去,那人恐我会看见他的模样,又有意别过头,一手悄然挪到刀柄处,打算着随时再来与我拼命。

你不用躲了,叶眦,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便已经认出你了!叶眦,你我有仇,你就算是死了化成灰烬,我也能认出你!作势在掌心凝出五色灵力,我眯眯眼睛凶狠道:你害了我三十万兄弟惨死章尾山,就在这里,你要了他们的性命,令章尾山血流成河,今日你还敢来此处,你便不怕我那些兄弟们,英灵被扰,怨气不散,重返人间将你千刀万剐,剔骨剥肉么!叶眦,你作恶多端,二十八万年前我未有机会亲手宰了你,如今我定要你也尝尝,坠入炼狱,受万鬼吞噬的滋味,叶眦,我要你血债血偿,拿命来!

一道灵力刚出手,那家伙大抵是被我这阵势给吓住了,害怕自己真的被我一怒之下给一掌拍死了,竟然在千钧一发之时,没出息的化作一道魔气掉头狼狈而逃了!

看着那道黑气从眼前一闪而过没入了西边的半边天里,我也暗暗松了口气,息下掌心灵力,有些撑不住的捂住胸口,寻了个块大石头坐下来。好在是被吓跑了,再与他纠缠下去,我倒真会露底了

昂头看这章尾山的天,还是这样蓝,这样干净上辈子是我凤知潆对不起各位兄弟,不过你们放心,离替你们报仇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不将你们的血海深仇讨回来,我凤知潆誓不罢休!

章尾山经叶眦这样一闹,法阵怕是会有所动荡。我忍痛站起身子,拂了拂衣袖,闭上眼睛再次运功稳住章尾山的结界,五色灵力缓缓落地绵延开,不过多久,便铺满了整片山脉。

施法再于手中化出一条红绳,绳上串金铃,随手将绳子抛了出去,绳子一头系在了水渊岸边的柳树上,余下的红绳则自行绕着水泽围满一圈,如此,以后若再有人靠近天煞鼎,我便能提前得知消息了。

稳固罢法阵后,我已身疲力竭了,原想着抓紧赶回浮忧天府回到本体养一养的,可不想我这次灵力消耗太猛,一时有些回转不过来,路上受不住的连吐了三口血,没来得及走出章尾山,人便已经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可是我的一半灵元啊,若是分身滞留人间长久不返,可是会生事端的偏偏这会子我的本体还在沉睡,加之我这般耗损修为,本体应该也不好受吧。分身不能重回本体,本体会是什么后果,我还没试过

老天爷,你这是故意在刁难我吧。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分身,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无关痛痒,可我这一回的分身,可是带走了一身修为与全部灵识啊,且不说死在外面我的本体会没半条命吧,便是迟回去一刻钟,对我的本体也会有所损伤,这个时候晕倒不能行走我真得倒大霉了。

满头是汗的倒在了草地里,我浑浑噩噩犹在梦魇中,几番痛苦挣扎都未能睁开眼摆脱黑暗,而便在我最后一抹神识也要被混沌吞噬时,我却好像,听见了文宵在唤我ashash

知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春天夜晚里的风,过耳拂人心扉。

谁伸手摸了我的额头,指尖微一颤,又将手收了回去。

后有灵力顺着我的灵台进入我的本体中,像是在帮忙招引我回去ashash

四周霎时惊起了几抹微弱的仙泽,虽是缥缈到几不可察,但还是在用尽全力,将我的身子从地上托起来ashash

有这抹陌生的力量帮助,本体的招引便更是方便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一道熟悉的力量缓缓牵引着,而便在分身化作一团灵光进入空间的缝隙时,那几抹护送我一路的仙泽也戛然没了力气,消失不见,再难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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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有多久,自己也不甚清楚。

只记得灵识三分清明时,自己没忍住的撑起身吐了口鲜血,后便跌入了一个染着清檀香的怀抱,在他怀中缓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算是真正苏醒过来。

睁开眼,我看见了他墨衣上熟悉的青云纹饰,想着他既已发现,那我也没必要再做无谓的欺骗了,便索性再往他怀里蹭了蹭,打算换个姿势搂着他继续睡。

他察觉到了我的这些小动作,也猜出我已清醒了,遂低着声宠溺道:还没睡够么?再不起来,这汤药就该熬第三遭了。草药可是越熬越苦,到时你可不许嚷嚷着难喝。

我不悦的瘪嘴,抬手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头疼,胳膊也疼,什么汤药啊文宵你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难受。

难受便对了,谁让你不遵医嘱,强行动用周身灵力。好在本帝君发现的早,将你的分身及时提了回来,若不然后果难以想象。凤知潆,你再这样拿自己的小命瞎折腾,本帝君便要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是有责备的意思,我委屈的将头再往他怀里埋深些,抱着他的腰,同他没脸没皮的撒娇:你别这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文宵你以前从来不叫我全名的,你方才竟然直接唤我凤知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了,所以语气都变得冷漠了,对不对?

他的一只手还在搭在我背上,被我这样反客为主的一问,无奈道:你若再污蔑本帝君,本帝君就拎着你,把你扔出去,让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