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靖拉着她的手,佯怒道:你这般轻贱自己,可是甘愿低人一等?又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可不能妄自菲薄。
对上他那半笑半怒的神色,影香心底有些不安,低垂着眉目不语。
总感觉今日的赵司靖心事重重的,他的喜怒无常也令人害怕。
不一会儿,赵司靖便传膳,继而午寝。
影香伺候着他就寝,赵司靖一把把她拉倒在床,她的半个身子俯在他的腰上,上来,陪朕躺会儿。
影香爬进床的里边,转头看着赵司靖,柔怯地千回百转道了一句:皇上。
赵司靖始终闭着眼,他问:你是平王府出身,如何看待平王和杨云亭之间的分分合合?
影香懵了一瞬,怎么的今日这些大佛都拿她当情感大师了?送走了太后又来了皇帝?
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她默了默,先问:皇上是要奴婢说实话吗?
安心说。赵司靖轻笑了一声,侧身看向她,朕恕你无罪!
影香立刻一脸憧憬着说道:臣妾很羡慕他们,不为衣食所忧,就专心一致的为彼此。
虽然偶有吵闹,但不久之后又能重归于好。每一次的吵闹与和好,感情却更能进一步。寻常夫妻都不能如此,他们却能始终如一,这感情令人艳羡。说着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和惆怅,以及失落。
赵司靖听了这个答案轻轻地笑了,忽略了影香的哀怨闭眼入睡。
傍晚,杨云亭赵元祁在荷塘赏景避暑,春胜他递给赵元祁一封信,赵元祁看后,看着嗑瓜子的杨云亭,一脸复杂地道:影香来消息了。她说,今天父皇有问她关于我们的事。
杨云亭刚咬开口的爪子立马夹住了她的舌头,痛的她吐出瓜子,骂道:皇上最近闲得慌吗?是灾区旱得不够厉害?还是朝堂斗得太平静了?
赵元祁无奈笑道:影香说,只是微末小事,她也不解,让我们注意些。
虽然危机解除,但杨云亭的兴致却一去不复返了,她叹了口气,唉,嫁给你有什么好的天天被人盯着。现在连皇上都开始监察了。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杨云亭仰天长啸。
赵元祁立马安慰道:快了快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最多三年。
三年?
杨云亭瞪了他一眼,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不长这两个字的。
三年我们活不活得过去还不一定呢,虽然你无心帝位,但你真的以为我们能置身事外?
赵元祁沉默不语,杨云亭按了按眉心,真是个麻烦事。
又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问赵元祁,你说你的那几位哥哥最后谁能胜出?
赵元祁环望四周,小声地说:不太好说,有才能的,没有实力。有实力的,没有才能。有才能的,有实力的却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杨云亭
还真特么的不好说!这简直了!谁都有机会,机会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杨云亭无语至极,深觉皇帝脑袋有坑,你这父皇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培养出三个皇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