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却也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雨蝶已经渐渐的忘记了章余给的地个地名,也不再去猜测林之到底做过什么。
但天生的,注定了她没有过平静日子的命,戚立辉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你给我提过的地方我问到了,很远很偏僻,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不然你怎么能问到这个地方。”
“这倒是。打算什么时候去,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那么忙。而且我只是好奇,不一定会去。”
说是不一定会去,刚挂了电话,就开始想和谁去合适。
这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能独自前往是最保密的,可是那地方实在是太远,语言也可能不通,一个人去不安全不说,无功而返的可能性也很大,想来想去,只有阿朵钦最合适。
好久没有拨过的号码立即跃入脑里,熟练的按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阿钦,忙吗?”
“你说,什么事?”
“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尕阿托乌哈夏。”
“尕阿托乌哈夏?”确定没有听错,他问:“你去那儿干什么?远不说,人都没几个,你去找谁?”
“你知道那个地方?”这倒是让她特感意外。
“知道,我去过。”
雨蝶哭笑不得,怎么问遍了所有人,就偏偏漏问了他,这是不是在暗示我想知道的事就在身边,却不应该去寻找答案?可是,既然知道了地方,不去,心能甘吗?“早知问你好了,我打听了好久,问了好多人,今天才刚刚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牧区,你还没有说去做什么。”
“不问行不行?”
让人家陪着去,还不告诉实情,也只有他阿朵钦对她做得到。想都没想就答应:“行,你要做的事总是有你的道理。只是我没时间,我让黄登明陪你去,他去过,也会点儿蒙语。”
那不是多一个人知道了?这事能不能让他知道?
只是些许的迟疑,他就猜到她的顾虑。“我信得过的人,还你还放心?他的嘴很严,除了对我,不会告诉第二人。”
“阿钦……”
“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里透着生疏,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雨蝶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就听到那边挂了电话。
第二天天没亮,雨蝶和黄登明就开着车出发了。
一路上,黄登明都在说阿朵钦的好,她想让他住口,可人家不辞辛劳的全程陪同都没半句怨言,客气的话没说,反去指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那就装装睡,可他故意隔上一会儿拿个可答可不答问题要她回答,使得雨蝶借戚立辉做的努力全白废了。
她没好气的说:“黄总,你拍你们阿总的马屁也不用这样卖命吧?”
“实话,全是大实话。”
“你们阿总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嘿,这才说多少,总之哪,如果我是女人,非他不嫁。”
“去做变性手术还来得及。”
“可惜呀,他看不上俺。汤总,不是我说你傻,你怎么草和宝分不清呢?”
她知道,再不制止,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她有立即去找阿朵钦的冲动,不管礼不礼貌了,有点儿气大的说:“你们阿总说你嘴严,嘴严的人通常是不说话的。”
“嘴严的意思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记得吗?我去你家给阿总送衣服时,看到他只围了条浴巾,我从没对任何人说,就是对阿总,我也没说。”
原来那天他看到的全是不能解释的事,雨蝶差点儿没给窘死。
既然解释不清,也就懒得解释了,干脆借阿总压压他:“黄总,原来你知道阿总那么多秘密,你不怕我向阿总告密,斩了你这个奸臣?”
他才不在乎,继续调侃她:“你也别口口声声你们阿总你们阿总的,刻意装得那么生疏干嘛?我知道你叫他阿钦的,阿钦,听起来多亲切。”
“黄登明。”雨蝶气得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只能连名带姓的直呼他以示阻止。
“微臣在,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