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忙不迭点头哈腰道：“大统领，黎守备长昨夜……”

“没问你，”姜守城淡漠地瞥了一眼侯三，凝视着黎牧，讥讽道，“黎牧，别以为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没人晓得。”

“姜守备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黎牧面带谄笑，朝轩辕少杜拱手，说道，“大统领，我九黎一族当初付出多大代价才保住人间无虞？”

“但愿你如同那些九黎勇士一般，”轩辕少杜走了两步，回过头，黎牧身子更低，他冷声道，“好自为之。”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与两个同伴等到疯牛被制伏这才诚惶诚恐离去，三人年纪都不大，家境算不上殷实但在初生城还是有立足之地，整日里游手好闲，还结拜为三兄弟。三人走了些路，躲在巷子里，贼眉男子说道：“我说哥两个，咱得找点乐子。”

“去小溪沟看女人洗衣服？说不定还能看到女人洗澡。”同伴乙提议道。

“看你娘，就不想点正经事，”同伴甲拍打同伴乙脑袋，鄙夷说道，“光看有什么意思，自己讨个女人，也不必偷偷摸摸。”

“有那么容易？”贼眉男子靠在土胚墙上，他仰起头，感慨道，“他娘的，还是没投个好胎，连盖间草房都费劲。这是黎牧守备长的院子吧，真他娘阔绰。”

“敢不敢翻进去瞧瞧？”同伴甲提议道。

贼眉男子和同伴乙一并摇头，同伴甲嚷道：“怕他娘，黎牧守备长可在西城门，又没人。”

“老子以后也盖这么大的院子，进去瞧瞧，就当是有了比对。”同伴甲再怂恿一声。

三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一合计，再怂恿，壮着胆子，踩在同伴肩头爬上土胚墙，再相互拉扯，跳到院内。

同伴甲轻车熟路往屋里走，贼眉男子和同伴乙一并拉着他，不住摇头，以为他想去偷东西。要是偷到黎牧守备长头上，就是再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同伴甲意味深长说道：“跟我来，哥两个，保证你们今日有乐子。”

“你疯了？”贼眉男子尽量压低声音，嚷道，“你他娘的想死别拉着我，老子还没尝过女人滋味。”

同伴甲勾搭着两人肩膀，笑道：“老子昨日在乞丐窝溜达的时候，撞见个人娶媳妇，可是亲眼看到四五个痞子把那女人拉走了，那男人和他爹，还有那女人的爹，三个人可是被活活打死。”

“当真？”贼眉男子倒吸一口凉气，拉拽着同伴甲，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快走。”

同伴甲指了指脚下，说道：“我可是一路追来，不然老子敢翻进来？”

“瓜怂，”同伴乙改变了立场，说道，“黎牧吃了肉，老子们说不定还有口汤。”

“干，”贼眉男子下定决心，一跺脚，说道，“我去门口放风，你们抓紧点。”

西街守备长黎牧对三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翻进自家院子的事情毫不知情，他没等到第三辆牛车，有些烦躁，一掌拍在侯三肩头，问道：“你他娘的把那小娘们手脚捆缚紧没？”

“紧了，紧了。”侯三讪笑回答。

黎牧揉了揉肚子，面露不可描述的笑意，说道：“侯三，你办事稳妥，等老子爽完了，赏给你。”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侯三点头哈腰，不忘说一句，“小人办事都是大人教得好。”

黎牧一巴掌扇在侯三头上，笑骂道：“你他娘的这张嘴。”

侯三忍不住提醒一句：“大人，大统领似乎要插手我们西街之事。”

“他凭什么插手？”黎牧面露鄙夷之色，说道，“死几个人，谁在乎？再说了，老子是谁，老子是九黎人，老子九黎一族为人间做了多大牺牲？就是少帝也不敢动我，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大统领。”

“那个姜守城，仗着他老子和祖父，给老子摆脸色看，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黎牧想了想，说道，“侯三，把那三只狗都叫来，让他们去我院子候着，我偏要看看，那姜守城还不被老子拿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