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谨将帕子还给她,点点她垂头丧气的脑袋,“这有什么的,现下不是以后,如今不喜欢,日后肯定会爱的。”
“妹妹的真心,若他真得以窥见,必定能将妹妹记于心间。”
“真的吗?”
沅衣不禁说,她的泪花子在眼里打转。
若是寿命可换人的情意。
叫霁月真能喜欢她,她宁愿折寿。
宁愿少活几年。
“姐姐何时骗过你,你与你家哥哥是不是有瓜葛了,有了瓜葛,离喜欢还会远吗?”
“何况啊,妹妹生得这样俊。”
“我都想成为妹妹心尖上的哥哥呢。”
谁不想被人捧着。
说不想的人,是没有尝过被人捧着的滋味。
花谨的手在她脸上捏了一圈,用帕子温柔地把她脸上的灰,脸上的泪痕都擦掉了。
白嫩细滑,原来是这样的肤色。
真叫人眼前一亮,心旷神怡。
原来是白的,想必是之前晓事儿的时候哭狠了。
脸上又蹭了灰。
所以花谨没瞧出来,小乞丐会藏,不仅藏着她的情哥哥,还藏着她的脸。
两边都急的时候。
为了情哥哥,脸就顾不上了。
那男人是她的死穴。
这样好看的脸,不藏,当初也送不到她房里来。
花谨该谢谢她,如今脸白了。
老鸨子要给她记一功。
花谨说的话,沅衣信。
“花谨姐姐,你能能借我一些钱吗?”
花谨讶然一瞬,心中明白有数,却还问她,“妹妹借钱做甚?”
还能做甚,定是她那哥哥出事儿了,之前小乞丐便说过她男人病重,来花满楼寻生计。
要养男人。
养她的情哥哥。
结果和花谨心中差不多,唯一没料到的便是郎中说的那句阴盛阳衰。
她真的没忍住,又笑开了眼。
一是笑她逗趣,二是笑自个捡到个宝,即如此算。
她的口子如此小,头次便把她家哥哥纳交代了。
这么紧的宝,便是初次没了。
二回当初次卖。
未必会被比头次卖得差。
“好妹妹,你缺多少。”
借钱,可以。
花谨求之不得,她正要沅衣欠她人情。
最好是还不清的那种。
“六十两可以吗?我想给霁月换个地方,不想叫他住那边了,那边东西很缺,霁月总睡不好,身子养不起来。”
郎中看过了霁月的脸,沅衣觉得城隍庙已经不安全了。
她要给霁月换地方。
越快越好。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