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个废人,家破人即亡,半身不遂,她究竟图什么呢。
图他什么?
白修筠想不出结果。
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
不仅她疼,白修筠也难受,因为太紧,里面弯弯曲曲。
简直要把人纳断。
头皮发颤。
白修筠手脚发麻,别说动,简直话都哽。
不仅哽,他还颤。
她不把他逼疯,是不会收手了。
沅衣悬在上方抽泣,泪和上次一样砸在白修筠的胸膛。
不同的是,这一次比上次要掉得凶。
想来是疼急了,声拐了好几个弯,能听见末尾在支离破碎。
局面已经非他所能控制,白修筠不知道该如何,他也懵。
没等他想出办法。
摇摇欲坠的两条支柱撑不住了。
“霁月”
沅衣剩下的话没说完,直接跪了,挺直了三回的身姿,这会直接倒下来。
白修筠被温香软玉砸了个满怀。
“你”
前头的疼才来,后头直接叫他升天。
里头的吸附力实在太强,这种感觉实在不是,自我解决能够比拟的。
紧得后背羽翼骤然收紧。
白修筠骤然绷直,被卸得失语。
他控制不住,下坠的惯力,直接一下子到底。
发生瓜葛的同时。
他
他交代了
昨日还想着会交代在那里,白修筠这会子是发自肺腑。
那会交代早了。
沅衣疼得不知今夕何夕,落下来的失重感,有很长一段时日的眩晕。
两种会遇到但不该遇到的交织,缓缓而下。
一种收不住的感觉。
“霁月”
白修筠浑身麻,交代过后的虚脱感。
乏力。
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呼喊,白修筠眼没收住,直接晕了过去。
临晕前,忽而想到,他大概是汴京城内第一个被女子御晕的。
前头添的柴不少,此刻火烧得热烈。
将整个屋子照得发亮。
两道影子打在城隍庙破烂不堪的窗柩上,守在屋外的乞丐。
看了好一场与世不同的皮影戏。
里面没了动静,他才离开。
沅衣庆幸她能忍,庆幸她多年磨出来的意志。
收拾好两人的残局。
几乎已经到了天吐白。
沅衣才偎着白修筠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