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攀住木药柜。
“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
病情恶化?若是发病,白日为何不过来,非要等到晚上。
“姑娘急什么,要等我拿东西啊,没东西如何给你家哥哥的瞧病去。”
火没烧到药铺身上,郎中不慌不忙,急的病怎么赶也赶不过去,城西和城东还有些脚程,慢的病都拖这么久了。
不差这一会。
说罢才磨磨蹭蹭,去拿看诊的箱子。
沅衣心里挂着霁月,等不得他,更嫌弃郎中磨蹭。
她替郎中拿过药闸子,垮在背上,扯着他就往外跑。
那郎中年近五旬,自然比不上年轻的步子。
边随她走边叫她。
“姑娘走慢些。”
“出诊费三两,莫忘了”
到了城隍庙,郎中已经气喘吁吁,他以前出诊赶急症,不少家患带着他跑,但没一个能赶上沅衣的。
“你快看看。”
郎中匀过气凝神一看。
哟,新鲜。
小乞丐破庙藏的男人还生得这般俊俏。
难怪她舍得藏了,那相貌岂是一个俊字能形容。
上次脸上有泥脏得很看不出来。
如今看得真切,面若冠玉,简直如同再世潘安。
沅衣慌得六神无主,她那里顾得上旁余,幸好这郎中平时不凑热闹,没见过霁月公子白修筠,只听过他的名号。
她把白修筠的手拉到郎中眼下,就在旁边蹲着。
郎中把了脉,掀开薄褥子看了几眼。
啧啧两声。
又给他扒扒眼皮子,看看舌苔。
随即掏出银针,给他戳了好几处穴道。
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沅衣。
同她讲。
“照这张方子抓药,吃上几贴就好了,他之前的药浴和药也不能停,后开的这张方子温和,药性不冲,二者可混着喝。”
沅衣捏着方子,连连点头。
郎中说完收银针。
“他怎么了?”
沅衣实在担心,凑在旁边巴巴问。
没说是什么病症,她心里没底,总有些慌乱。
郎中拔银针的手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
那眼神有些欲言又止道不明的成分在里头。
仿佛在对着沅衣说:你好意思问我?
但凡姑娘家面皮总要的吧,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底吗。
这男人气血虚。
伤才有所好转,她就按耐不住了。
真下得手去折腾。
看身上闹出来的痕迹。
底下都被压成什么样子了。
适才他探脉,脉相虚弱空乏,气血盈亏,分明是精虚之症。
再加上旧伤未愈,气血翻涌。
只怕是受到强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