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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连忙攀住木药柜。

“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

病情恶化?若是发病,白日为何不过来,非要等到晚上。

“姑娘急什么,要等我拿东西啊,没东西如何给你家哥哥的瞧病去。”

火没烧到药铺身上,郎中不慌不忙,急的病怎么赶也赶不过去,城西和城东还有些脚程,慢的病都拖这么久了。

不差这一会。

说罢才磨磨蹭蹭,去拿看诊的箱子。

沅衣心里挂着霁月,等不得他,更嫌弃郎中磨蹭。

她替郎中拿过药闸子,垮在背上,扯着他就往外跑。

那郎中年近五旬,自然比不上年轻的步子。

边随她走边叫她。

“姑娘走慢些。”

“出诊费三两,莫忘了”

到了城隍庙,郎中已经气喘吁吁,他以前出诊赶急症,不少家患带着他跑,但没一个能赶上沅衣的。

“你快看看。”

郎中匀过气凝神一看。

哟,新鲜。

小乞丐破庙藏的男人还生得这般俊俏。

难怪她舍得藏了,那相貌岂是一个俊字能形容。

上次脸上有泥脏得很看不出来。

如今看得真切,面若冠玉,简直如同再世潘安。

沅衣慌得六神无主,她那里顾得上旁余,幸好这郎中平时不凑热闹,没见过霁月公子白修筠,只听过他的名号。

她把白修筠的手拉到郎中眼下,就在旁边蹲着。

郎中把了脉,掀开薄褥子看了几眼。

啧啧两声。

又给他扒扒眼皮子,看看舌苔。

随即掏出银针,给他戳了好几处穴道。

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沅衣。

同她讲。

“照这张方子抓药,吃上几贴就好了,他之前的药浴和药也不能停,后开的这张方子温和,药性不冲,二者可混着喝。”

沅衣捏着方子,连连点头。

郎中说完收银针。

“他怎么了?”

沅衣实在担心,凑在旁边巴巴问。

没说是什么病症,她心里没底,总有些慌乱。

郎中拔银针的手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

那眼神有些欲言又止道不明的成分在里头。

仿佛在对着沅衣说:你好意思问我?

但凡姑娘家面皮总要的吧,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底吗。

这男人气血虚。

伤才有所好转,她就按耐不住了。

真下得手去折腾。

看身上闹出来的痕迹。

底下都被压成什么样子了。

适才他探脉,脉相虚弱空乏,气血盈亏,分明是精虚之症。

再加上旧伤未愈,气血翻涌。

只怕是受到强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