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郎中才翻了褥子看。
真如他所言,这小乞丐表里不一。
郎中看到她那张柔和如玉,满是担忧的脸问,“姑娘,他真是你哥哥?”
沅衣心里起了戒心,忽而升起警戒,她忘记给霁月抹脸黑了!
难不成叫人瞧了出来?!
沅衣趁郎中转身放针的功夫,闪身过去,将白修筠的脸遮了遮,同她自个的身影,将白修筠的脸挡住。
叫旁人窥不见他。
她太大意了,怎么能够忘了给霁月抹脸呢。
要是叫人认出来他的身份。
霁月会死,她也会死的。
遮掩的动作,落到郎中眼里,便成了心虚。
被他说中的心虚。
郎君模样生得俊,伤势未好,小乞丐整日瞧着,耐不住了。
沅衣这时候点头说道。
“自然是。”
这句话上次不是问过了。
坏事了,她怎可如此大意,竟然忘记给霁月伪装。
她怕郎中不信,特地说了,“前次不是与你说了,我二人是兄妹。”
郎中在心里吊白眼。
真是兄妹,你遮什么挡什么。
虽瞧不上沅衣敢做不敢认的行为,郎中也没戳破她。
他也没明说,只道是,“气虚之症,阴盛阳虚自然会这样。”
“姑娘不必担心,你家哥哥。”
哥哥二字说得很重,沅衣藏在身侧的手捏紧了。
“很快便会醒。”
“不过,需要静养,姑娘少让他受累。”
怕她听不出来,郎中又刻意说道。
“日后还长,不必急于一时。”
沅衣乖巧点头,
接话,“会醒便好。”
郎中:“”
敢情他后半段的话白说了。
她只顾着男人醒过来。
是要接着折腾?
霁月无事,只不过这阴盛阳虚到底是何意。
沅衣心中不解。
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感觉这郎中暗有所指。
但她不想留人了,霁月没抹黑脸,郎中留在这里。
多看几眼,会将霁月记下来的。
“夜深了,我送您出去。”
很客气的逐客令,郎中看她饥不择食,心中鄙视。
特地将算好的诊费提了一两。
想要为难她。
“姑娘还没结钱呢,算上待会要去抓药,总共七两银钱。”
郎中摊开手。
沅衣瞧着他愣了。
“七两?”